“雲深啊,剛才那個人真是一苗將來的相公?他說的話沒有騙我們?他真的會跟我們合作?”從碧海樓出來,張春田就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有種在夢中的感覺,覺得事情很不真實。
畢竟一開始張春田隻想著憑美味醬在鎮上打出名堂,好持續賣,沒成想事情竟然變成這樣出乎意料的發展,還遇到了陸一苗未來的夫婿許耀然。
“阿姆,現在隻是談妥了一半,剩下的還要看我們。”陸雲深好笑的搖了下頭,隨即道,“話說回來,我們難得出來一趟,不如給一苗他們買些東西回去?”
“嗯,成。”
張春田覺得在理,立刻點頭應是。
得了許耀然一筆銀子,他們家也鬆動了些,張春田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哥兒。
陸栓柱也點了點頭,不過陸栓柱看著陸雲深目光充滿了探究,但很快,陸栓柱就猛地搖了下頭。
陸栓柱的舉動陸雲深都看在眼裡,但陸雲深沒有點破,還是跟往常一樣與張春田有說有笑的說著話,不時討論著等會要買什麼回去。
“阿姆,三苗喜歡吃糖葫蘆,不如我們順便買些糖葫蘆回去?”陸雲深看著眼前那喜人的冰糖葫蘆,心血來潮的提議了一句。
“好。”
難得的,張春田沒有說多什麼就同意了陸雲深的話。
不過張春田這一買不是買一個,而是買四個。
陸雲深,“阿姆,你買的太多了。”
張春田笑道,“不多,你還有一苗他們也吃,不是正好四個?”
許是有了陸二苗的教訓,張春田如今買東西不會隻買一個,而是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都顧及到。
陸雲深一點就通,“還是阿姆想得周到。”
陸雲深不好意思的抓了下頭,不經意間,陸雲深的視線恰好落在一支樸素的簪子上。
簪子明顯用木做的,而且這木簪還下了苦工,上麵所雕刻的鶴栩栩如生,製作此木簪的匠人怕是廢了不少心血才做出來。
張春田,“雲深啊,我知道你跟三苗要好,可還是要顧及顧及一苗,二苗。”
“嗯,以後我會注意的。”
陸雲深點點頭。
確實,這回是他沒想周到。
彆以為張春田沒看出碗小了許多,還有陸三苗的耳朵隻有一邊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可張春田不能說穿,要不然遭罪的肯定又會是陸三苗。
與陸一苗,陸二苗不同,陸三苗出生正值張春田最不受陸錢氏待見的時候,要不是陸栓柱極力反對,說不定張春田就要被陸錢氏以生不出漢子為由休回娘家。
陸雲深看向張春田,一字一句道,“阿姆,有我在,以後會好的。”
這些年來,陸雲深通過對周圍的人的觀察,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要是陸雲深想要保護好重要的親人,唯有走科舉一途。
可惜,陸雲深現在年紀還小,上頭又有個陸鎖柱盯著,隻能暫時韜光隱晦,以待來日。
“雲深……”
張春田哽咽了。
張春田知道陸雲深自小就懂事,不用他/操/心,可陸雲深隻有五歲,讓自己稚齡的孩子撐起大房,張春田怎會不難受。
栓柱,五年了,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陸雲深看出張春田心裡難受,不在說話,無聲的陪著張春田。
四房。
因為陸鎖柱會讀書,將來要參加科舉,所以陸鎖柱的房間是整個屋子最大,最寬敞的。
這會,陸鎖柱吃完陸錢氏拿過來的雞蛋羹,張開就抱怨道,“阿姆,讀書費神,這點雞蛋羹根本不夠,就不能多弄點?”
陸錢氏搖頭道,“鎖柱啊,公中每天隻能拿出三個雞蛋,還要顧著老大,老三家的孩子,實在沒辦法。”
自從王杏接連生了兩個漢子,吃食方麵陸大海讓陸錢氏從公中拿出三個雞蛋均給大房,三房,四房。
陸鎖柱撇撇嘴,“阿姆,三哥也就算了,可大哥房裡的病秧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給他雞蛋羹不是浪費嗎?還不如將他的都給我。”
陸鎖柱沒盯著給陸良柱的雞蛋,很大原因是陸良柱是家裡最能/乾/的勞動力,陸良柱將來的科舉路費也要靠陸良柱支持,自然不會傻傻的將人得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