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詢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陸二苗是吧?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來到內堂的,除了溫詢他們四個外,還有江離,張春田以及陸雨溪,溫玉那邊,溫詢還瞞著,不想讓此事傳到溫玉耳裡。
陸二苗掩麵低泣道,“是……是大皇子他……他……”
陸二苗直接把自己描述成受害者。
隻不過,對於陸二苗的解釋,在場的眾人壓根沒信。
他們真沒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二苗用餘光打量了下他們,心不禁漏了一拍。
“不可能。”蕭明錦黑著臉道,“就算我喝醉,也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再說了,我聽下人們說,是你自己‘走’來。”
蕭明錦說‘走’這個字時,加重了讀音。
此時此刻。
蕭明錦後悔得要死。
要是早知道在溫家還能遇上這等倒黴事,他就不該在喝醉的時候屏退所有人,這樣一來,陸二苗也沒機會接近自己。
“我……”陸二苗心虛的避開蕭明錦的目光,“我隻是好奇想要過去看看,沒想到,沒想到大皇子你會硬來。”
為了入蕭明錦的後宅,陸二苗豁出去了。
砰。
蕭明錦火冒三丈地拍了下旁邊的桌子。
“汙蔑皇子是大罪,你想清楚在說。”
蕭明錦見多了像陸二苗這中想要攀龍附鳳的人,哪裡沒看出陸二苗在打自己的注意,但是敢在溫府裡頭撒野的,陸二苗還是頭一個。
陸二苗當即顫抖了下,而後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翁主,請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我……我真不知道……”
陸二苗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要說能幫他順利進入大皇子府的,隻有江離,故而陸二苗才會直接向江離示弱,張春田的存在則被陸二苗徹底無視。
被陸二苗點名的江離,笑了。
那笑容泛著冷意。
江離哪裡沒聽出陸二苗想要將自己當踏腳板,隻不過在這件事之前,江離還真沒想過,陸二苗竟敢算計到蕭明錦身上。
江離。
聽到陸二苗提及江離,蕭明錦陰沉的視線瞬間落在江離身上,“永寧,這人是你帶著進溫府,那麼他做下的事,是否也與你有關?”
蕭明錦直接將矛頭指向江離。
“大皇兄,你誤會了。”江離對上蕭明錦的眸子,不緊不慢道,“我當時一直都與二舅夫郎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注意到他。”
蕭明錦冷哼一聲,擺明就是不信。
或者說蕭明錦早已打從心底認為,陸二苗是江離故意拿來惡心自己的,故而,看著陸二苗,蕭明錦可謂是厭惡至極。
除了陸二苗的話外,溫詢還找來看到陸二苗經過的人一並過來問話。
一名正好看到陸二苗偷跑出來的守衛拱手道,“回稟大人,屬下確實看到這個小哥兒當時鬼鬼祟祟地躲著屬下。”
溫詢略一蹙眉,“那你不上前攔住他?”
守衛單膝跪地道,“因為這小哥兒是從二爺那兒出來的,正好屬下看到他是跟著永寧翁主進去,以為他出來是永寧翁主授意,便沒多加阻攔,還請大人責罰。”
溫詢揮了下手,“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守衛見溫詢沒有處罰自己的意思,連忙退了下去。
接下來不止是守衛一人,但凡見過陸二苗的下人都紛紛指出陸二苗形跡可疑。
溫詢轉過頭,冷聲道,“陸二苗,你若不是有心,為何在我府裡鬼鬼祟祟的避著人走?”
“我……我隻是不習慣人多……”
陸二苗心虛的低下頭。
該死的,他們居然早就發現了我。
陸二苗自以為聰明,瞞住了所有人,實際上陸二苗的一舉一動都被彆人看在眼裡,隻不過並未說破罷了。
更糟糕的是陸二苗的辯解還未說完,伺候溫玉的知書便忽然出現,給了陸二苗致命一刀。
“大人,這陸二苗確實是彆有居心,想攀上大皇子。”知書福了福身,“當時大皇子妃擔心大皇子喝醉後悔難受,便叫了人去伺候,沒成想,竟看到那陸二苗對大皇子……”
知書說不下去了。
溫詢瞳孔一縮,“阿玉知道此事了?”
“是的。”知書點點頭,“他看到陸二苗的所作所為,立刻回來向大皇子妃稟告,大皇子妃一聽,氣得昏了過去。”
也正因為溫玉的突然暈倒,間接導致陸二苗的事拖到了現在。
“那阿玉現在如何了?肚子裡的孩子可好?”
溫詢一聽到溫玉暈倒,猛然站了起來,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