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苗越想越氣憤,下意識的看向陸一苗,想陸一苗站出來反對。
可惜。
陸一苗是察覺到陸二苗的暗示,但陸一苗沒理會陸二苗的暗示,看著陸二苗的眼神更是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一苗,連你也怪我?
陸二苗攥緊拳頭,就是指甲鑲嵌到/肉/裡也渾然不覺得痛,認定陸一苗也變得會討好陸雲深,絲毫不覺得自己坑了陸一苗。
“不行。”
陸大海還是不同意。
那6畝旱田本來就長勢不好,要是再遇上不好的天氣更是什麼都沒有,陸春田他們不是找死嗎?
陸錢氏冷不防的開口,“當家的,除了他們要的6畝旱田,我們再分他們1畝良田吧。”
頃刻間。
包括陸雲深在內,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他們沒聽錯吧?這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陸錢氏?不是彆人冒充的?
不怪他們會這樣認為,實在是陸錢氏從來都不掩飾對張春田的不待見,這會兒他們願意隻拿6畝旱田,陸錢氏怎麼說也會同意才是,說不定還會借著張春田也同意,進而以此來說服陸大海。
“阿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陸大海驚訝地出言詢問。
陸錢氏閨名錢秋。
陸錢氏不悅道,“當家的,我是心痛鎖柱,可也不會真的看著栓柱的血脈就這麼沒了。”
陸錢氏嘴上不說,但心裡對生死不知的大兒子還是有幾分感情,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大兒子唯一的血脈就這麼沒了,要不然按陸錢氏的手段,張春田絕不可能留在陸家到今天。
“阿爹,就按阿姆說的吧。”
王杏雖不解陸錢氏的決定,不過就拿走1畝良田的話王杏沒多大意見,畢竟一場妯娌,在不影響自己的利益下,王杏自然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李紅果皮笑肉不笑道,“阿姆說得對,這1畝良田是大伯夫郎他們該得的。”
眼看陸錢氏也開始同情大房的人,李紅果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觸黴頭。
實在可惜啊,明明那麼好的機會,隻差一點就能分化他們了。
李紅果在心裡暗道可惜,視線下意識的落在陸雲深身上。
說起來,局麵會變成現在這樣就是因陸雲深的一句話,難道陸雲深是故意?不,應該不可能,一個6歲的小孩怎麼可能懂得這些?說不定是張春田暗中指使的,這次是我失算,這張春田平/日/看起來唯唯諾諾的,沒想到居然背後藏/陰,實在可惡啊。
“好,就這樣吧,分家的事我明天會跟理正說。”
陸大海這回總算肯點頭同意。
對於陸大海的決定,在場的陸家人都不約而同的表示同意。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陸大海拍板的刹那,一名在眾人心裡早已經被判了死刑的人,竟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栓柱……”張春田率先不敢置信的大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緊接著情不自禁的衝過去抱住突然回來的陸鎖柱。
能碰到,不是夢,栓柱真的回來了。
“阿爹。”陸一苗等三個哥兒看到陸鎖柱回來心裡十分的高興,尤其是陸二苗,眼裡全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太好了,阿爹回來肯定會為我做主。
“栓柱(大哥)?”
陸大海等人紛紛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這真的是陸栓柱?他還活著?
原來他就是陸栓柱,我這個身體的父親。
陸雲深若有所思地打量陸栓柱。
“栓柱,你的右手怎麼沒了?”張春田剛一抱住陸栓柱就發現其右手整個都沒了。
“彆擔心,我沒事。”陸栓柱用左手輕揉了下張春田的頭發,隨即鬆開張春田給陸大海以及陸錢氏重重磕了個頭,“阿爹,阿姆,兒子回來了。”
糟了。
本來看到失蹤多年的陸栓柱在這緊要關頭回來,李紅果的心就不踏實,現在乍聽到張春田說陸栓柱右手沒了,心更是提了起來。
之前陸栓柱不在還好,現在陸栓柱回來又斷了一隻手臂,分家的事說不定會出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