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體恤,臣弟身體無礙。”
“如此甚好,為攝政王看座。”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一片嘩然。在這座殿上,能坐著的永遠都隻有一人,那就是當今的皇上!
雖然,大烈王朝的第一任皇帝,也曾經讓王朝的功臣,第一任攝政王和他一起坐在金鑾殿上共同議政,但此一時彼一時,今日跟往日怎可相提並論?
“皇上,這怕是不妥。”張丞相第一個站了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響起了百官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有何不妥?先不提賢弟身體薄弱,朕的先祖也曾於賢弟的先祖同坐這金鑾殿,共同議政,不分你我。”
一直低著頭的張丞相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也配跟大烈的第一任皇帝比?
“皇上自然是宅心仁厚,跟先祖皇帝並無一二。隻是這攝政王和不比以前,戰功赫赫,對於社稷和天下都有莫大的功勳,實在是擔不起皇上您的一片厚愛啊。”
冉宗延漠然的站在一旁,仿佛此刻爭論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這……”
烈澤楚略一遲疑:“朕的話已經說出口了,豈有收回之理,來人,看座。”
“皇上,不必了,丞相言之有理。”
冉宗延不卑不亢的聲音響徹大殿,坐與不坐,對他來說,區彆不大。反正他大概也隻有這一次的機會站在這裡了。
“既然賢弟堅持,那麼朕就不勉強了。”
張丞相心滿意足的退了回去,烈澤楚也心滿意足的堆滿了笑容,整個金鑾殿上,氣氛仿佛突然變得無比的和諧起來。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中,隻是,今日的大殿之上,百官之間的爭執比以往任何事情都要激烈。大家的政見,建議比以往都要豐富,深刻。
就連烈澤楚,都比以往的話要多一些。引經據典,口若懸河指點江山。百官對他自然是毫不吝嗇的誇獎,讚美。
就連平時用不到的那些詞彙,通通跟不要錢一樣的從官員的嘴裡飄出來。
這可急壞了那些武將,他們本來讀的書就少,嘴又笨。眼看著風頭都被文官給搶光了,記得他們就差抓耳撓腮了。
“皇上。”
武將梁奇然,終於在熱鬨非凡的討論聲中找到了一個空隙,一個跨步走了出來。
烈澤楚麵帶微笑,慈眉善目的看著他,靜靜的等著他。
“皇上,微臣認為,攝政王雖然對大烈王朝並無任何貢獻,但畢竟祖上有功。不久便是王爺的生辰,不如在這最後一次,風光大辦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