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侍衛好像跟表兄之間相處得很隨意?”
“你認識我?”
她沒記錯的話,剛剛冉宗延隻是叫過她的名字,並沒有叫她的全名。
“大名鼎鼎的寒侍衛,京城早已無人不知誰人不曉了。”
她總感覺,這蘇雲靈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麵,她守護的地方從屋頂變成了屋內。
麵對她這種奇怪的舉動,王府裡的人態度也非常的奇怪,竟然無一人感到有什麼不妥,好像都沒什麼問題一樣。
這幾天,冉宗延清醒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到半天。
每一次清醒,他不是在看書,就是聽嚴良東彙報府裡的事情。
就連嚴敬文,隻要他一清醒,他就會來稟報外麵的事情。
崔嬤嬤也會來送湯送藥,蘇雲靈也會來彈琴給他聽,兩人一起作詩作畫,有時會一起看書,或者是透過窗戶,欣賞外麵的雪景。
寒冰突然覺得冉宗延好忙,他好像一直都在忙這樣那樣的事情。
他之前一直都是這樣過的嗎?為什麼她不知道?
她一直以為,他除了昏睡之外,就隻會看書寫字。
她從來都不知道冉宗延不僅會彈琴,還會吹笛子,並且比蘇雲靈彈得還要好。
可是,為什麼他從來沒有叫她來彙報侍衛的情況?
為什麼他從來也不問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王府裡的安保問題怎麼樣了?
寒冰覺得自己心裡悶悶的,是因為他並不重視府裡的安全問題嗎?
還有,明明這幾天她都在這裡站著,但冉宗延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連進來彙報的那些人,也都當她是透明的一樣。
“王爺。”
“嗯?”
冉宗延的目光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鐘,他正專心致誌的給蘇雲靈寫字。
這幅字他已經寫了好幾天了,往往是沒寫幾個字就體力不支,昏睡過去了。
但今天,他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已經寫了好幾個字了,還十分的清醒。
“王爺為何從不問侍衛的事情?”
“本王相信冰兒。”
一句話就將她接下來的問題全部都噎回去了。
這是對她信任的表現?
對!就應該是這樣才對嘛,俗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對不對?正是因為絕對的信任,所以才會放手讓她去折騰。
隻是,她應該高興的不是?隻是為什麼心裡還是悶悶的?
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仔細想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其實冰兒不必每日都守在本王身邊,生辰那日,本王一定會親自參加的,不管怎麼說,都是本王自己的生辰。”
“我沒有擔心這個。”
她隻是不想看到他跟蘇雲靈單獨相處而已。
從房間裡走出來,任由寒風吹到臉上,這種新鮮的空氣,真的是久違了。
接下來她要去驗收一下那群熊孩子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了。
“大姐大,不好了,出事了。”
正走著,遠遠的萍兒氣喘籲籲的朝她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大姐大,出大事了。”
萍兒滿臉焦慮的看著她,這件事情會不會直接讓她發瘋?
“大事兒?”
她才剛從冉宗延的房間裡出來,他好端端的,王府能出什麼大事兒?
“府裡進盜賊了。”
“什麼時候?什麼東西不見了?”
“你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