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醫,有勞了。”
聽了冉宗延的話,嚴文康才重新抬起頭,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站在一旁的梁天雄?
“梁太醫,你醫術高明,一定要救救昌仁啊。”
“嚴大人,下官儘量。”
安氏程氏見到嚴昌仁的慘狀,一時火急攻心,竟然雙雙暈了過去。
嚴府下人手忙腳亂的慌了神,好端端的一個嚴府,頓時變得雞飛狗跳起來。
“看來嚴大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本王就不多打擾了。”
“恭送王爺……”
他跪在地上,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充滿仇恨的眼睛一直盯著寒冰的後背。
跟在冉宗延身後正欲出門的寒冰,突然回頭,衝著嚴文康甜甜的一笑。
明明是一個豔陽天,卻讓嚴文康脊背發涼。
冉宗延出來之後,就直接鑽進了轎子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她。
惶惶不安的寒冰,默然的走在轎子的側麵,其餘人則是跟在了她的後麵。
陳夏花拉著茫然的九妹,雖然沒人說,但她知道,大姐大是肯定不會放任九妹不管的。
一群人悄然無聲的回到了王府裡,冉宗延從下轎,進府,然後到坐在前廳,始終未發一言。
但那張陰沉的臉,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至於為什麼不好……
看看跪在下麵以寒冰為首的侍衛們,就清楚了。
八吉的小命保住了,這是回來之前梁天雄偷偷告訴她的。至於冉宗延為什麼要帶著梁天雄去尚書府,估計是怕她失手將人給打死了吧。
儘管她十分想這樣做。
“你可知錯了?”
“嗯,錯了。”
“錯在哪裡?”
“呃,錯在出門之前沒告訴王爺。”
沉默……
難道不是因為這個?
她疑惑的抬起頭:“是錯在沒跟王爺商量?”
不對啊,這個跟前麵那個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
難道冉宗延是在責怪她下手太狠?那這點她可不會認為自己有錯。
“啪!”
他將手裡的茶碗狠狠的摔在了她的麵前。
飛濺的瓷片在她的臉頰上劃出了一道紅痕,血珠子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她沒有伸手去擦拭,甚至連身體都未曾晃動一下。
“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你是誰?是本王的侍衛長!你的一言一行代表了整個王府,這次,你竟然還帶著所有人去大鬨尚書府。你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可以全身而退,那麼他們呢?你身後的那些人呢?”
“今日,若本王沒有前去,你以為他們能夠活著回來?”
“你以為他們的親人,父母,不會受到牽連?”
“以下犯上,你將大烈王朝的律法置於何地?”
“你將他們的性命置於何地?”
冉宗延語氣並不激昂,甚至還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靜。
但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刀子一樣插在了她的身上。
“現在,你知道你錯在何處了嗎?”
“我沒錯!”
冉宗延愣了:“你說什麼?”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且平靜的注視著他:“我說,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