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拿出了一塊通體血紅的玉佩,上麵有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圖案。
這是冉宗延貼身佩戴的玉佩!雖然月光下看得並不真切,但冉宗延曾經說過,這種顏色這種成色的玉佩,世間隻有這一枚,是他們冉家的傳家之物。
“姑娘看清楚了?”
“王爺有什麼命令?”
“跟我來。”
她速度不快,但每次都能成功的避開巡邏的禦林軍還有宮女太監。
“你是從這裡進來的吧?那就從這裡出去吧。”
站在熟悉的地方,寒冰沒有動,她看著對方,在等她的一個解釋。
“你是契丹人?”
“這個難道不夠明顯?”
對方輕輕一笑,的確很明顯,那與眾不同的打扮,還有略微不同的相貌,小麥色的肌膚,生澀帶著濃重的口音。
“喏,玉佩還給你,快回去吧,這是你們王爺的命令。”
接過玉佩,寒冰什麼都沒有問,也沒有說,頭也不回的越過院牆,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中。
禦書房裡,站滿了太醫,甚至連不當值的太醫都被詔進了宮。
冉宗延靜靜的躺在中間的軟塌上,緊閉著雙眼,渾身冰冷。
一個個太醫站在一旁束手無策,唉聲歎氣。
“皇上,王爺的病,本就藥石無醫,如今又是最後一年了,恐怕……”
“朕不想聽到那些話,快點醫治,不然,朕要治你們的罪!”
呼啦啦啦……跪倒一片人。
“皇上饒命啊。”
“皇上對王爺的憐惜之情臣等都明白,但是這真的不是臣等能治療的病啊。”
“是啊是啊。”
老太醫的話得到一致的附和,要是他們能治,那以往的攝政王不就都可以不用去死了?
烈澤楚走到冉宗延的身邊,看著他鐵青的臉,輕言:“賢弟,為兄真的不忍看你如此的痛苦。”
“皇上,要不,將那純陽之體叫來試試?”
烈澤楚眼底劃過一絲精光,但表情不變,又是這個梁天雄!
這個人很是讓他頭疼,除了研究醫術之外,什麼都不管,也什麼都不懂,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而這個瘋子他卻離不開,他東搗鼓西搗鼓的好多藥丸都讓他和後宮妃嬪都愛不釋手。
“對,朕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還不快去!”
匆匆趕到的梁天雄奮力的擠到了最前麵,二話不說,拿出銀針就往冉宗延的身上紮去。
“太後駕到,皇後駕到!”
屋外傳來太監的稟報聲,烈澤楚整理了一下衣服,正準備迎接的時候,突然聽見撕拉的一聲,梁天雄居然把冉宗延的衣服給撕碎了。
“皇上,臣要治療,這讓太後和皇後見著了不好吧。”
烈澤楚內心恨不得將他給拖出去斬了,無奈臉上還要繼續不動聲色:“的確不合適。”
都把他脫成那樣了,彆說太後皇後了,這時候進來一個宮女都要捂住眼睛。
“張豐錦,你去請太後回宮吧。”
“是。”
大太監張豐錦退了出去,梁天雄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皇上,太後和皇後說無礙,她們在外麵等著,不進來,王爺的安危最重要,讓太醫快快醫治。”
梁天雄的心再次懸了起來,眼看著冉宗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原本還算平穩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身上的青筋也在慢慢的變成黑色……
怎麼辦?銀針根本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皇上,王爺的女侍衛來了!”
烈澤楚瞳孔快速的收縮:“來了?為何這樣快?”
“皇上。”
門口,寒冰低頭跪在地上:“草民同王爺一起來的,一直等候在宮門口。”
“如此,你便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