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草民沒有什麼特彆想要的。”
“不行,你作出了如此讓人歎為觀止的絕句,一定要賞,要重賞!”
這可真讓她為難了,明明就沒有特彆想要的,非逼得她要。
“這樣吧,你先慢慢想,不著急,想好了再來告訴朕。”
“謝皇上。”
賞賜還能這樣啊?這皇帝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接下來的表演,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夜漸漸深了,篝火宴會總算是結束了。主子們都會帳篷去休息了,留下各府的下人們還在收拾殘局。
王府的帳篷裡,寒冰正抱著雙臂,尷尬的站在一旁。
帳篷很大,大得就像是現代豪華版的蒙古包一樣。
但如此大的空間卻隻有一張床……
那她要睡哪裡?地上?濕氣太重,她可不想明天起來腰酸背痛,影響她的成績。
冉宗延坐在床邊,看著拘束的她,曖昧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嚇得她一個激靈:“王爺早點休息吧,我守在外麵。”
說完也沒敢看他的表情,轉身就逃了出去。
冉宗延看著她逃避的背影,好氣又好笑,真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了。
他走到書桌旁,磨好筆墨,認真仔細的寫下寒冰剛剛朗誦過的《將進酒》。
巡視過一圈,安排好了暗衛之後,她獨自一人來到了小溪邊。
潺潺的流水聲,將她的思緒拉回到了那天發生在荷花池的詭異事件。
她來這裡都快一年的時間了,不知道爸媽在家已經擔心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弟弟又長大了多少了,不要等她回去的時候,不認識她了吧?
那道神秘的七彩霞光,真的是因為她的血才再次出現的嗎?
她不敢再次嘗試,萬一真的是這樣,她不敢保證她能再一次掙脫開來。
還真是諷刺,她拚了命的找回去的方法,如今找到了,她卻回不去了……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你來了?”
熟悉的氣息讓她沒回頭就能知道來人是誰。
“有事兒嗎?”
華翰元站在她身後一米左右的位置,緊盯著她的後背:“你知道什麼是狩獵嗎?”
這語氣……還真把她當成深山裡來的土包子啊?
她電視裡看得不要太多,狩獵不就是打獵嘛。倒是這人,她隨便說幾個東西出來保證他連聽都沒聽過,在誰麵前秀優越感呢?
“當然知道。”
“你想拿第一?”
“王爺對免死金牌沒有興趣,拿不拿第一無所謂。”
華翰元不再說話了,一直站在原地,不靠近也不離開。
“對了,你不繼續裝病在府裡休息了?”
“我沒有裝病。”
沒有裝,難道還能是真的病了不成?
寒冰的眼前突然閃過上次在華太師的船上,華府不管男女老少,對她流露出的那種恐懼和厭惡……
她一個閃身,趁華翰元來不及躲閃,衝到他的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自然拚命的掙紮,但力量的懸殊,還有距離太近,他跟她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放開我!”
“不放!”
她甚至把他兩隻手都牢牢的抓住了,然後死死的盯著他的雙手。
華翰元的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變紅,越來越紅,那種紅,異常的豔麗。
她鬆開一隻手,快速的伸向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