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帶著滿身的怒氣踏進了皇太後的景豐宮。
沒有行禮,他抬起腳,一腳就踹開了太後寢宮的大門。
“你放肆!”
正在悉心照顧德善皇後的太後抬起頭,怒斥烈澤楚。
“放肆的是你們!”
“曆代的皇帝,給予你們華府無上的榮耀和富貴。甚至縱容你們為所欲為,如今,冉宗延的病好了!痊愈了!你還說朕放肆?”
他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他名義上的娘,床上至今還昏迷著的也不是他的結發之妻。
更像是他畢生的仇人。
“當初那寒冰出現的時候,你們不是嗤之以鼻嗎?不是說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純陽之體嗎?現在你們要如何解釋?”
麵對他的盛怒,太後麵無表情將華蘭雪額頭上的汗擦拭乾淨。
“皇帝難道就不能稍安勿躁?還沒有到最後,你怎能如此武斷?一切要等雪兒醒了才能知曉。”
“那朕就拭目以待,哼!”
烈澤楚一甩衣袖,怒氣衝衝的走了。
就在他走後不久,一直對外宣稱昏迷不醒的皇後華蘭雪,卻睜開了眼睛……
五天了……
寒冰已經消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這幾天,尋找她的人一撥接著一撥。不僅僅是王府裡的人,還有華府,皇宮,甚至還有全天下的殺手,貪財愛財之人。
因為在傳言中,冉宗延的病好了,這也就意味著她的純陽之體破了。
特殊體質沒了,那麼她那一身神力自然就消失了。
她現在就相當於一個行走的萬兩黃金,因為江湖上對她的懸賞一直都沒有撤銷過。也就是說,在她死之前,一直都是有效的。
這如何不讓所有人蠢蠢欲動?
對於外界的一切,寒冰都無從所知,她正在為生計奔波。
從火焰山出來之後,她帶著全身僅有的那點銀子,隨便找了一間客棧,睡了整整兩天兩夜才算是恢複了過來。
可算是把她給累壞了,可是,睡是睡好了,那饑腸轆轆的肚子可該怎麼辦?
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現在她無比的懊悔,早知道就應該去冉宗延的金礦隨便拿一塊黃金再走了。
不能搶也不能偷,為了能吃飽飯,她隻得在城郊去找了一份下苦力的工作,幫人家扛大米……
按天算結賬,還管一頓午飯呢。
可能在彆人看來這份工作太過於辛苦,但對於她來說,簡直就跟玩兒一樣,毫不費力。
就這樣,賺了幾天的錢之後,雖然沒多少剩餘的,但至少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來了不是?
夜深了,她悄悄的潛入了王府。
在躲過幾個暗哨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往荷花池的方向靠近。
那可是她唯一的財產,雖然不能帶走,但是卻能帶她走。
她要回現代去,方法已經找到了。那天再次出現的神秘七彩霞光出現的先決條件就是她的血液!絕對不是巧合,她以前什麼方法都試過了,不可能這麼巧不是?
她覺得回到現代,要不要乾脆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血液?有這麼奇特嗎?為什麼乾什麼都需要她的血?
為什麼王府會突然多了這麼多的暗哨?
冉家軍每月一次輪換三百人到王府來當值,是她定的規矩沒錯。
但從今天來看,遠遠不止三百人,還被安插到了暗哨裡麵,到底在乾什麼?需要這麼森嚴嗎?她訓練的暗衛們可是可以以一當十的。
太小題大做了……
她搖搖頭,繼續朝著荷花池的方向前進。
到了!
她興奮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前方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負手而立,任憑風吹起他的長袍。
這男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乾什麼?吹冷風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