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宗延很忙,忙得連理他們的時間都沒有。
“為何會來府裡?”
難得一日休息,冉宗延十分不滿這兩人的不請自來。
“王爺,這次我們來可不是來找你的。”
“那所為何事?”
“已經足足一個月了。”
章傑信有些迫不及待:“寒統領,噢,不,寒姑娘走的時候說過,如果到下一次冉家軍換崗的時候她還沒有回來,吩咐我們二人來找王爺拿手冊。”
冉宗延端茶的手一頓:“她竟然還有話留給你們二人?”
可笑吧,對他就隻留下了一個用草編織的鶴而已。
“什麼手冊?”
“這……屬下也不得而知。”
但是他們兩個很期待也很興奮,上次寒冰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個晚上就讓他們受益匪淺,一月的時間都還沒有完全消化。
他們已經把寒冰所說的每句話,每一個陣法和兵法都仔細的用紙記錄了下來,裝訂成冊,小心的保存著。
對於寒冰留下來的東西,他們自然是期待萬分。
萍兒手裡拿著一個薄薄的小本子,急匆匆的走在趕往書房的路上。
自從寒冰離開了之後,她就從冉宗延的院子裡搬了出來。
離得遠了,冉宗延自然對她也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心中著急,她腳下就越發走得急了。
“啊!”
“姑娘,姑娘。”
曉梅急忙上前,扶起了跟萍兒迎麵撞上的劉可蘭。
“姑娘沒事吧?”
“你瞎嗎?這能叫沒事兒嗎?”劉可蘭捂著額頭,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撞起了包。
萍兒從地上爬起來,急忙去撿起被撞飛的本子,仔細的看了看,好在沒什麼損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不住。”
道過歉之後,她頭也未抬,就準備離開,卻被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見了我為什麼不行禮?”
萍兒錯愕的抬起頭,看著劉可蘭。
兩個青樓女子被王爺買進府的事情,不要說王府的人,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萍兒自然知道站在麵前的人是誰,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給她行禮?
“姑娘在說什麼?”
“裡邊裝的是什麼?打開我瞧瞧。”
萍兒把本子往懷裡一抱:“姑娘,這是要給王爺拿去的。”
劉可蘭一聽是要給冉宗延送過去的,眼睛都亮了:“既然是給王爺的,那更不能馬虎,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借口。”
“姑娘還請讓開吧,耽誤了王爺的事,你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區區一個奴婢,居然跟本姑娘你啊我的,沒大沒小!”
劉可蘭神情倨傲,絲毫沒把萍兒放在眼裡。她就是那種典型的小人得誌,一朝翻身就會把從前跟她一樣地位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萍兒皺眉,顯然失去了耐心:“讓開!”
她不客氣的嗬斥自然讓劉可蘭怒火中燒,她手朝她臉上一指,厲聲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