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正在替王爺看病,眼看著今日就是月圓之夜了,老夫本想看看跟純陽之體交合之後,發病的樣子會跟以前有什麼區彆。還沒瞧上呢,你就進來了。”
“看病為什麼要滅燈?”
“滅了才看得清楚。”
這是什麼理由?還未等她繼續追問,床上的冉宗延開始痛苦的滾來滾去。
不行,沒時間囉嗦了。
“姑娘快點,王爺快堅持不住了。”
寒冰白了他一眼:“那你還不快點出去?”
“老夫想看看……”
汪誌清屁顛屁顛的跟在寒冰身後,在床邊站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二人。
“你想看什麼?”
“自然是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的交合了。”
汪誌清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但下一秒,他就被寒冰一腳從窗戶踹飛了出去。
樹上的劉宇一個飛身,準確無誤的接住了他。不然,這一下,不直接把他摔個半死才怪。
“暗衛,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房裡傳來寒冰的命令,附近的暗門紛紛擴大了保護範圍,將這座院子嚴密的保護了起來。
黑暗中,隻剩下了兩道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聲……
天還未亮,汪誌清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了冉宗延的房間門口。頂著兩個黑眼圈,他一夜未眠啊,急得那叫一個抓耳撓腮。
“王爺,老夫可以進來了嗎?”
“嗯。”
冉宗延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汪誌清推門而入,毫不客氣的直奔大床。
“咦?姑娘已經不在了?”
隻剩下滿地被撕爛的衣服碎片,還有淩亂的床。
穿戴整齊的冉宗延,坐在桌子後麵:“你早就知曉昨夜的事情?”
“老夫自然知道,寒姑娘那邊還是老夫在牢裡給她提醒的。”
“為何會如此?”
“因為一次遠遠不夠,要等你體內的東西徹底完全過渡到她的體內之後,王爺才算是真正的痊愈了。”
“本王身體裡到底有何東西?”
汪誌清一直麵對著床鋪,背對著冉宗延。冉宗延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嘴角扯出一抹奇怪的笑意:“自然是王爺體內的陰毒了。”
“過渡到她的身上之後,對她會有何影響?”
“沒有大礙,純陽之體自會化解。”
汪誌清朝冉宗延走了過去,仔細的替他把脈:“這純陽之體的強悍程度,是超乎世人所想的。王爺不必太過於擔心了。”
冉宗延垂下了眼眸:“還需要幾次?”
“這個老夫就不能確定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寒冰躲起來了,這次她雖然沒有選擇逃避。但因為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和荒唐,她需要時間來消化。
她將自己藏在了荷花池底,這裡麵依然一滴水都沒有,她從旁邊的大樹上弄來了一些枝丫,蓋在了自己身上。
這種掩耳盜鈴的遮擋方式,看得附近的暗衛們一陣心驚肉跳。
她是不是腦子變得不正常了?
荷花池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裡了,關於這一點,她想起來就麵紅耳赤。這還是在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她逼著冉宗延重新交出來的。
太丟人了,在當時那種氛圍下,你儂我儂的關鍵時刻,她竟然戀戀不忘的是這座荷花池!
她永遠無法忘記當時冉宗延那失望的眼神和歎息聲……
因為太陽太過於溫暖了,也因為昨夜折騰得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竟然還做起了一個香甜的夢。
夢裡,她的爸媽還有已經長成了小學生模樣的弟弟朝她伸出了手:“冰兒,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