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向了他,嚴良東不動聲色的撿起了酒杯,遞給了一旁的陳夏花。後者快速的更換了一個新的酒杯擺在了桌上。
“王爺可是手抖了?”
王滄浪麵前的飯菜紋絲未動,酒也找了個身體不適的借口而絲毫未動。
“是,本王剛剛身體突然有些不適。”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特彆是王家的小姐們。
不是都已經痊愈了麼?
“如果王爺的病還沒有全好,這子嗣問題更不能耽誤了。依老夫看,乾脆今晚就把親事洞房一同辦了得了。”
“這……”
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番言論未免太過驚悚了。
突如其來的提議,讓冉宗延也些驚訝:“外祖父,這不符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年王爺二十有五了,已經是最後一年了。已經沒有多餘的日子去揮霍了。能不能成功留下血脈,能不能順利的誕下子嗣,就要看這最後半年時間了。”
“本王是不是沒有告知過外祖父,這二十五歲壽終正寢的魔咒,已經被本王打破了。”
王滄浪咧嘴陰森森的一笑:“不是還沒有到最後?”
在他側麵和對麵坐著的王氏也好,王成也罷,連同王風易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老爹。從最開始,王滄浪似乎就在不停的挑釁冉宗延。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惹怒了他,似乎對王家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而王滄浪卻像是有了最大的依仗一樣,說話越發的口無遮攔:“王爺若是不快一點,這冉家的血脈,可真的就斷送在你的手裡了。”
冉宗延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麵帶微笑:“外祖父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
“本王的病已經好了,自然是跟誰都可以誕下冉家的血脈。”
如果說剛剛的針鋒相對讓眾人隻是有略微的擔心,那麼冉宗延的這番話則是讓王家的人變得無比緊張起來。
曆代的攝政王,身上都有一半來自王家的血脈,冉宗延也不例外。
冉家隻有跟王家的女兒結合,才能成功的誕下下一代。這件事情,幾百年來無一例外。
王家的人也習慣了,每過幾十年,新一任的攝政王到了適婚的年紀,就會上門來選妃,周而複始。
而現在,卻有人來告訴他們,冉家不再需要他們王家的血脈也能成功的孕育出下一代?
那他們王家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王滄浪一愣,隨即大聲狂笑起來:“真是天大的笑話!除了王家,天下無人能夠替你冉家延續血脈!”
“噢?外祖父竟然如此自信?”
“幾百年前,本王的祖先們,也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會真的會出現純陽之體。也沒有想到過本王的病竟然還有痊愈的一日。”
“既然這麼多的奇跡都已經發生了,那麼由其他女子孕育出冉家的下一代,也不是什麼難事。”
王夏婉擺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事情的走向似乎不太對勁了。
“本王也是念及舊情,不忍看著已經遵循了幾百年的規矩被破壞,因此才會繼續到王家來選妃。再者,王家一直堅守著西涼城,有功勞也有苦勞。至此,本王才為了補償王家,決定正妃側妃,均從王家挑選。”
這等殊榮,如果換了另外任何一個家族,肯定都立刻跪下來謝恩了。
但王家的表現卻完全不同。
這是,要收回王家在西涼城的一切權利?
王家的人麵麵相窺,用四個妃位來換取他們王家在西涼城苦心經營的一切。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想掠奪王家幾代人的心血,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