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稟報王爺。”
“是。”
一個士兵匆匆跑向了冉宗延的馬車,稟報之後,冉宗延很快就趕到了。
幸好寒冰上了馬車之後,倒頭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怎會如此?”
冉宗延看著那些似曾相識的黑線,滿臉詫異。
“跟本王的有何不同?”
烈弘道已經被數名士兵給牢牢的控製住了,汪誌清剛剛替他診斷完畢。
“不同,這不是陰毒。”
“雖然看起來很像,但卻不是。”
“是沒有喝血的緣故?”
“不是。”
汪誌清一臉凝重:“是寒毒,雖然遠遠不如王爺體內的陰毒厲害。但也屬於同一類東西。”
冉宗延沉默了一會兒,伸出胳膊:“用本王的血,儘快讓他清醒,本王有話要問他。”
汪誌清沒有猶豫,取了一小碗冉宗延的血,悉數灌進了烈弘道的嘴裡。
很快,他血液的功效就出來了。半盞茶的時間,烈弘道眼睛就恢複了清明,身上的皮膚也恢複了慘白。
馬車裡,隻剩下了他和冉宗延。
“你身上的毒,你可知道?”
烈弘道沒有理他,隻是直直的盯著前方。
“有人想你跟本王一樣,世代受此折磨。卻為何在最後改變了注意,直接要了你的命?”
冉宗延自然知道,現在的烈弘道,從本質上來說,已經算不上人了。
烈弘道還是沒有給他一丁點的回應。
冉宗延倒也不急:“那個位置,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你也拿不回你曾經的一切,不過,殿下是不是也要替自己的後人想一想?”
說完,他一甩衣袖,下了馬車。
“站住!”
身後傳來烈弘道的聲音,但他卻沒有半分停留。
“你回來說清楚,什麼後人?什麼後人?”
這次換冉宗延不理他了,隻吩咐士兵嚴加看管,徑直回了自己的馬車。
濃烈的酒味充斥整個車廂,讓他眉頭不由自主的皺到了一起。
睡得香甜的寒冰呈大字形,絲毫沒有半點身為女人的姿態。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腹部那道淺白色的疤痕,破肚割掉器官,然後再封起來?
“你到底來自何地?”
一整夜,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白天,他們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
三餐都是簡單的吃了一點乾糧,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襄安城。
這是回京城的必經之路……
翔安城的知府梁平,早已經帶著大小官員等候在城門口了。
“恭迎王爺。”
冉宗延沒有下馬車的打算,隻是掀開簾子露了個臉。
“王爺,根據律法,這些士兵,不得入城。”
襄安城雖然是一座小城,但容納一萬人還是裝得下的。
但是,冉家軍卻是私兵,隸屬於攝政王府而並非皇帝。所以,是不得入城的。
冉宗延倒也沒有堅持,律法還是要遵守的、
手一揚,柳月悟會意,直接帶人在距離城門不到五百米的位置開始安營紮寨。
梁平眉頭一皺,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他不過是一個小官而已,在冉宗延的麵前,恐怕跟螞蟻差不多,即便是再不符合規矩,他又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