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掌著燈,卻沒有人?
房間太大,看不真切,於是她又多揭開了兩片瓦片。
這下子,房間的全貌一覽無餘。
寒冰這才看見,原來房間裡不是沒有人,隻是那個人一直沒出聲而已。
他跪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連呼吸都都刻意的放弱了。
這人,她似乎有點眼熟?
正想著,房門打開了,進來的人正是華翰元的親爹,華太師的嫡子華晉玄。
他走進房間,狠狠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你膽子大了是不是?竟然敢逃?”
“我,我沒有。”
戰戰兢兢的聲音,讓寒冰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有?”
又是狠狠的一覺踢在他的屁股上。
“我華府的男兒竟然出了你這樣一個貪生怕死之輩?人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伺候好了,你父親那一房都會得益。這樣天大的好事情落在你的頭上了,你非但不好好的珍惜,竟然還想著逃跑?”
地上那人渾身都砸發抖,額頭不斷的磕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大爺,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我願為大爺這一脈當牛做馬,絕無二言!”
“聖姑那邊,我真的不敢去,太痛苦了,求大爺放過我吧。”
咚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華晉玄完全不為所動。
他任憑那個男人磕得滿臉鮮血,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熱茶,悠閒的喝了起來。
半晌,地上跪著的那人似乎累了,也似乎絕望到了一個極點。
他慢慢的抬起頭,盯著華晉玄:“大爺,你以為翰元的下場會比我好到哪裡去嗎?”
“聖姑簡直就不是人,她的那些玩意兒,在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
“這些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
華晉玄打斷了他的話:“去聖姑房裡等著,等一會兒聖姑回來了若是找不到人,誰都承受不住她的怒火!”
地上跪著的那人沒有多言,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然後一步一個踉蹌的走了出去。
寒冰見狀,將瓦片放回了原位,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不單單是對這個男人好奇,更好奇的是,他們口中恐怖的聖姑,是不是她所猜想的那個人?
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身材矮小,走路一瘸一拐的,似乎右腿有傷。
他並沒有朝後院任何一處走去,而是朝花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失魂落魄,根本就沒有發現大搖大擺跟在他身後的寒冰。
在太師府一處偏僻的人工湖邊,他停住了腳步。
微風拂過,湖麵上波光粼粼。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總是我?我也是太師府的人,我也是華太師的孫子,為什麼總是我?”
他喃喃自語,淚流滿麵,臉上淨是絕望。
站了一會兒,他不再猶豫,抬起右腿,準備跨入湖水中……
“連死都不怕,華泰餘,你還怕活著?”
他猛地轉過身,驚慌無比:“誰?是誰?”
寒冰抱著雙臂,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著他:“我們又見麵了,華泰餘。”
華泰餘定睛一看是她,嚇得直接跌到在了地上,渾身抖如篩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顫抖著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不要殺我!”
“咦?不要殺你?你剛剛難道不是準備自殺?被我殺掉和自殺有什麼區彆?反正命隻有一條,隻能死一次。”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