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暗衛處,聽說人很少,但很厲害啊。”
“厲害那也管不著咱們啊,走,去找侍衛長。”
“這能行嗎?”
“當然能行……”
王府書房,燈火通明。
嚴良東已經在這裡跪了有三個時辰了,他的雙腿都已經麻了。
“起來吧。”
“老奴請王爺責罰。”
“本王已經責罰過了。”
嚴良東在宋軒的攙扶下,才勉強站起身來。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罰跪也能算得上責罰?
“一日,本王要知曉鄭曲漾的行蹤。”
“是。”
宋軒領命下去了。
冉宗延看向窗外,寂靜的夜晚,隻有天上的月亮依舊明亮。
“嚴叔。”
“王爺。”
“本王給予你的權利,為何不使用?”
嚴良東沉默了。
“不要去做那些無謂的努力,去修複那些不必要的親情。本王一直以為,最了解本王的人應該是你,如今看來,是本王誤會了。”
懊悔充滿了他的內心,他也沒有過多替自己辯解:“王爺,老奴知道該如何做了。”
“嚴叔,你要記住,任何時間,任何人,任何事,冰兒,都排在第一。”
“是,老奴謹記。”
書房裡燭火熄滅了,在黑暗中,冉宗延靜靜的駐立在窗邊。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難以入睡的不僅僅隻有他一人,在太師府的一處幽靜院落,華翰元坐在屋頂,對著月亮,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烈酒。
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何總是喜歡在屋頂上喝酒。
原本以為,這樣會彆有一番風味。
結果,幾番打聽過之後才得知,她夜夜守護在冉宗延的屋頂,守護著他,才會養成了在屋頂上喝酒的習慣。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她失蹤了……
還是在身上有傷的情況下不見了蹤影。
他習慣性的摸向了自己脖子,才突然想起,玉佩已經送給她了。
瞧,他一邊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她,一邊又親手傷了她。
無力的躺在屋頂上,他的心一陣陣的抽搐,疼痛。
大概是喝多了,大概是今夜的風太大了,一滴淚從他眼角處滑落……
天亮了……
王府人聲鼎沸,所有人都被聚集到了院子裡。
就連夫人,以及她帶來的那些客人的丫鬟,嬤嬤都無一例外。
嚴良東一臉正色,站在台階上。
滿臉橫肉的高嬤嬤一臉傲居的看著他:“嚴總管,王爺呢?”
“王爺?”
“既然不是王爺有事要吩咐,那我等還要去伺候夫人梳洗,就不在此地久留了。”
區區一個王府總管而已,竟然妄想管到她們頭上來了?
還未等她們有所行動,一旁的陳夏花突然將手裡的鞭子用力的甩在地上,發出啪啪啪的脆響。
“誰敢亂動,鞭子可是不長眼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