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甩衣袖,朝著反方向走了……
蓮兒悄悄的鬆了口氣,還好不用去麵對大小姐,那樣太可怕了……
酒足飯飽之後的寒冰,正在經曆一場酷刑。
沒有嚴刑逼供,也沒有挨打責罵。
冉宗延一直在看書,都已經看完整整兩本了,連一個字都沒有跟她說過。
不問,不說,也不讓她出去。
搞得她一直坐立不安……
“哎,王爺,我跟你說,你這種行為,在我們那裡叫做冷暴力!也是屬於暴力的一種。”
如果可以選擇,她還是比較喜歡正麵杠,這種冷暴力太讓人揪心和難受了。
“你們那裡?你們哪裡?”
“呃……我的家鄉。”
“你家鄉在哪裡?”
“嗯,很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遠也有一個具體的位置。”
她擺了擺手:“這個問題跳過,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沉默,他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寒冰無奈的笑了笑,主動走到他的身後,從後麵抱住了他,將下巴抵在他的脖子上。
偏著頭看著他雕塑般的輪廓:“我知道讓你擔心了,事發突然,我也不去辯解。總之,是我錯在先。要打要罰任憑你處置,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雖然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一直緊盯著他的寒冰,還是看見了他嘴角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要不,今晚我好好的表現表現?”
卻沒想要換來的卻是他大大的一個白眼:“去軟塌上躺著。”
啊……這麼心急嗎?這還是大白天啊……
行吧,早表現晚表現都是表現。她一個過錯方,是沒有權利要求那麼多的。
她三步並作兩步跳到了軟塌上躺好,緊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左等右等,怎麼沒動靜?
直到腹部傳來熟悉的溫度,她才恍然大悟,她又誤會了。
側過頭,冉宗延看向她傷口處的眼神中有自責,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她忍不住出聲:“其實沒傷很重,就是血流得有點多。鄭曲漾鄭公子的大夫已經幫我醫治過了,回頭去找汪老頭拿點祛疤的藥膏抹一抹就沒事了。”
一直得不到他的回答,寒冰有點急了:“你看我活蹦亂跳的就知道真的沒事。”
“以後,你不許再一個人了。”
“啊?”
“那可不行,我一個人行動方便,帶上誰都不太合適。”
“本王。”
“嗯?”
“帶上本王。今後,你要去打架也好,尋仇也罷,不管去哪裡,都要帶上本王。”
這不容拒絕的語氣,讓她無言以對。
本想拒絕,但又不想看到他受傷的眼神:“這個,我儘量吧。”
溫熱的大手輕輕的拂過纏繞在她腹部的紗布:“若是本王殺了華翰元,你待如何?”
“不行!”
想都沒想,她就直接拒絕了。
“嗬……先前本王還在猶豫。看到冰兒這般反應,本王真該為之前的猶豫不決而感到後悔!”
“你誤會他了,刺傷我,並非他的本意。”
“他也是被迫的,當時他若是不那樣做,那麼整個太師府,恐怕都難逃一劫。”
話音剛落,她的下巴被他狠狠地鉗住了。
他眼睛裡閃爍著凶狠的紅光:“冰兒這是在本王麵前替其他男人開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