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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哢……”
臉色煞白的王婥嫻，剛開始還能用手試圖來掰寒冰的手。
很快，她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喉嚨裡也隻能發出難聽的單音。
“辱人者自辱之，你也是為人女為人妻為人娘，出口成臟，你也配當他的娘？”
儘管她很想直接掐斷她的脖子，但在最後，她手一甩，還是將她甩飛了出去。
驚呼聲一片，一直試圖來阻止寒冰的兩個嬤嬤對她還算是衷心，虧得高嬤嬤用一身的肥肉當了人肉墊子，不然，她肯定要摔斷好幾根骨頭。
“夫人暈過去了！”
“快叫大夫啊……”
“還愣著乾什麼？”
“不對，這裡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大夫？”
丫鬟嬤嬤們眼巴巴的看著汪誌清，這可是王爺的人，沒有王爺的命令，也不知他會不會給夫人看病。據說，這位大夫的脾氣相當不好。
冉宗延輕輕點點頭，汪誌清會意，拎著藥箱就去查看王婥嫻了。
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的寒冰轉過身，眼裡一片清明。
嗯？
驚訝失望從蘇雲曦的眼裡一閃而過，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寒冰衝她笑了？
怎麼會？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我剛剛的舉動無禮了，但是，我沒有錯。”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哪裡像在跟一位王爺說話？
“本王知曉。”
“那我先告退了。”
“好。”
寒冰知道自己闖禍了。
雖然冉宗延沒有責怪她，甚至連責問的話都沒有一句。但他語氣裡的那種冷漠，眼神裡的那種失望，儘管消失得很快，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穿行在黑暗一片的王府裡，沒有下人，自然也就無人掌燈。
那麼大的一座府邸，像是一隻張大了嘴巴會吃人的怪獸一樣，讓人心生恐懼。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生氣？憤怒？
那是肯定的，任誰都不能羞辱她的父母。
但是，她絕非那種沒有分寸的人！
即便是氣昏了頭，她也絕對不會去掐王婥嫻的喉嚨，甚至還一度想殺了她！
她是冉宗延的親娘，也沒有養過他她不得而知，但是，她生了他。
對此，她一直十分感激。
感激她孕育了他的生命，才能讓她隔了好幾千年來與他相遇。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那樣對待崔嬤嬤，指使下人打了萍兒和九妹她仍然放過了她的原因。
可是為什麼，剛剛她會對她起了殺心？
在彆人看來，她隻不過是想給王婥嫻一個教訓，一個下馬威。亦或是懼怕冉宗延，最終沒有下死手。
隻有她自己知道，剛剛那一刻，她經曆了怎樣的天人交戰。
差點就喪失了所有理智，隻想毀天滅地的那種瘋狂。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靜心亭……
她停住了腳步，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又走到了荷花池邊。
心裡煩悶的時候，這裡總能帶給她一絲慰藉。
“你又想逃嗎？”
冉宗延的聲音讓她身體一僵。
“王爺一直跟著我？”
“嗯。”
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怎麼可能？
她轉過身，向他伸出手：“王爺，切磋一番？”
“本王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