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個機會,她站起身,朝她們拱了拱手,然後帶著笑意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我還要去當值,各位慢聊。”
“啊,延兒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還去當值做什麼?今兒個聽祖母的,休沐一日!”
怪不得她剛起床的時候眼皮莫名其妙的猛跳,原來真的是不祥的預兆。
本來她還想打個招呼就閃人的,現在倒好,一番話將所有目光都彙聚到了她的身上。
“你!原來真的是你啊!”
烈冰雪朝她走了過來。
“見過九公主。”
“你是男人嗎?”
“不是。”
她上下打量了寒冰一番,好奇的問:“那你為何總穿男人的衣服?還總用男人的禮節?”
若不是她滿眼都是嘲諷,沒有一絲好奇的話,還真的容易被她天真的語氣給欺騙過去。
“回九公主,大烈律法可有規定女子不能穿男人衣服,用男人禮節?”
烈冰雪語塞,的確是沒有這個條例。
“你強詞奪理!”
寒冰苦笑,說不過就汙蔑人?到底是誰強詞奪理?
罷了,跟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有什麼可說的?
“我就先告退了。”
再次彎了彎腰,她抬腳就往大門口走去。
“站住!”
不出聲阻止顯然不是烈冰曄的風格。
“誰允許你走了?”
見寒冰絲毫不理會,烈冰雪怒了。
她在忘記自己身份的同時,也忘記了寒冰的身份。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拉住了寒冰的胳膊。
“你找死嗎?姐姐在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整個大廳靜悄悄,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到了,外麵的風刮進來,帶著絲絲涼意。
“我聽見了。”
“那你還走?你難道不知道違抗公主的命令,是要砍頭的嗎?”
寒冰極為認真地回答:“不知道。”
烈冰雪放開了她的胳膊,嫌惡的從懷裡拿出一方手帕,使勁在手上擦了幾下之後,隨意地將手帕扔到了寒冰的腳邊。
看著躺在地上那方雪白的手帕,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寒冰彎腰將手帕撿了起來,烈冰雪眼中的蔑視絲毫不加掩飾:“臟了的東西你也要?”
“要,為什麼不要?”
她拍了拍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認真仔細的將手帕疊好,放入了懷中。
“這方手帕不僅是九公主用過的,而且還是一直貼身攜帶著的。不知道拿出去能賣個什麼價錢,為什麼不要呢?”
她現在雖然手裡有一個金庫,名義上富可敵國。但那些終究都是冉宗延的,她倒像是一個看守金庫大門的。
她缺錢啊……
就連買包子的錢還是借的劉宇的。
想到包子,她的肚子更餓了。心裡也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手裡拿著最愛的包子卻一直吃不到!是個人都會鬱悶的吧?
烈冰雪一聽她的話,傻眼了。
不僅是她,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她說什麼?要把公主的手帕拿出去賣?
“混賬!你若是那樣做了,恐怕連王爺也無法保住你的項上人頭!”
“大公主。”
不知怎的,明明寒冰臉上帶著笑意,卻讓烈冰曄感到一陣陣心悸。
“我有一件事情十分好奇,希望大公主能替我答疑解惑。”
“什麼問題?”
“你的牙,是怎麼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