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看。”
他蹲下身,指著字碑最底部。
寒冰也學著他的樣子,蹲在他身邊。
左看右看,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這裡怎麼了?”
見她疑惑地歪著頭,他心裡突然一股熱流用過,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在她唇上偷襲了一下。
得逞之後,他像個孩子一樣得意地笑了起來。
看著他的笑容,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的笑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用力捏了捏她的臉蛋:“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陳老,恐怕就在地宮裡麵。”
什,什麼?!!!
寒冰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呆立了好一會兒之後,她跺了跺腳:“那個地圖上麵畫的地方,就是這裡?”
“嗯。”
她突然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好刺眼,仿佛在嘲笑她是個白癡。
伸出拳頭,在他麵前晃了晃:“再笑揍你信不信。”
拳頭被他一把抓住,他的大手緊緊將她的拳頭包裹了起來。
“冰兒舍得?”
她的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這男人,現在越來越有恃無恐了。
“陳老,繆依海,甚至鄭家,和尼久莫,太師府,這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刮了刮她的鼻子,他眼裡滿是寵溺:“冰兒還忘記了一人,老夫人。”
老夫人?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王公公對這塊字碑的態度,可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她重新蹲了下去,開始仔細觀察碑底。
儘管那晚,王公公做了許多掩人耳目的事情,比如圍著碑轉圈圈,摸上麵的字,這些都隻是障眼法而已。
他想做的重點,是他去而複返之後蹲下身觀察碑底這件事情。
那他到底在看什麼?
這字碑,難道真的是地宮的入口麼?
見她看得認真又仔細,他撐著下巴,開始聚精會神地欣賞起來。
一會兒之後,寒冰一記眼刀無情地丟到了他的身上。
“本王還在想,你要裝到何時呢。”
“我倒是像一直裝沒看見,奈何某些人的眼神太過熾熱,我怕我臉上燒出洞來了。”
“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伸出手將她的頭發摸得亂七八糟。
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知道我梳頭發有多困難嗎?還給我弄亂?”
每天為了不跟頭發作鬥爭,她連睡覺都不敢隨意翻身。
“以後,就由本王來替冰兒梳頭,可好?”
她眼睛一亮:“你會梳頭?”
他挑挑眉:“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的能力?”
她慌忙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她現在可是長了記性了,每次質疑他某一件事情或者懷疑他的能力時,最後,他都會用同一種方式來教她長記性。
時間一長,次數一多,她就算腦子記不住身體也本能地記住那些教訓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以後都由你來梳,你可不要三天熱度,嫌煩不給我梳了,那我肯定不會饒過你的。”
“好。”
啪。
一大一小兩隻手,在空中重重一擊。
兩人相視而笑……
“咳咳。”
劉宇知道,這種時候他不應該出聲。
甚至,他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但是,他沒有辦法,其他人都找借口不來,偏偏他又在前院當值,又不得不來……
果然,兩張同樣憤怒的臉轉了過來,四隻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
劉宇腳下一個踉蹌,堂堂高手一枚,居然被眼神給嚇得腿軟了,好在這裡沒有其他人,不然他可丟人丟大了。
寒冰沉聲:“你最好是有正當的理由!”
“理由?有有有。”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好他有,不然下一刻是不是命都沒了?
“王爺,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