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今日還不請自來,好端端的門不走,一看就是仗著自己會一些拳腳功夫,從院牆翻進來的對不對?”
“對。”
“說,你到底有何目的?”
見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夏花突然燦爛的一笑:“我是來道歉的。”
呃……
明哲一下子愣住了。
她說什麼?道歉?
那天還拽得跟個什麼似的人,居然還會道歉?
“呐,明哲,人家姑娘說專程來道歉的。”
鄭曲漾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把紙扇,慢條斯理地搖啊搖,完全是一副看熱鬨的表情。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結論,明哲一下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半晌,他硬著頭皮:“既然是道歉,為何不叫門?”
陳夏花回答得也極為認真:“我怕你們的人見到王府的人就給轟出去了。”
“怎麼會?我們鄭府的人,才不會跟王府的人那樣沒禮貌又粗魯。”
這話她就不愛聽了。
她上前一步,站到他的麵前:“你可以說我禮貌,也可以說我粗魯。但是,你不能說整個王府的人。”
見她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明哲也有點慌了:“我說整個王府了嗎?”
“你說了。”
“說了就說了,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
陳夏花突然高舉起右手,明哲見狀,本能的將脖子縮了回去。
呼啦,呼啦……
一旁,鄭曲漾將紙扇扇得虎虎生風,臉上興趣更濃了。
一聲輕歎,她放下了手:“鄭公子,你這也不怕感冒了。”
“何為感冒?”
“噢,就是傷寒。”
她吐了吐舌頭,成天跟在寒冰後麵,她的口頭禪聽得多了,在不經意間就脫口而出了。
“你,你不是來跟我道歉的嗎?”
明哲一個跨步,重新隔斷了她和鄭曲漾之間的對視。
陳夏花不解地看著他:“你今日好生奇怪,那麼重禮節的人,怎地變得這樣無禮?”
“嗯,姑娘說得極是。”
他扇子不停的搖啊搖,最後乾脆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今日明哲是有些奇怪。”
“公子……”
他發出抗議聲。
鄭曲漾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再說話了。
他這才轉過頭,還是警惕地盯著陳夏花。
“呐,這個給你。”
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香囊,遞了過去。
“這是何物?”
見他遲遲不伸手接,她有些急了:“道歉的禮物。”
“是賠禮麼?”
“算是吧。”
他不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裡有什麼算是?”
呼啦,呼啦……
雖然鄭曲漾是不再繼續說話了,但他那種強烈的存在感,還有那搖得都快爛掉了的紙扇,讓人想忽視都做不到。
她突然滿臉通紅,將香囊往明哲懷裡一塞:“反正我是給你了,要不要隨你。不要的話,便扔掉吧。”
說完,她也沒同鄭曲漾打招呼,一個縱身,越過了高高的圍牆,幾乎是落荒而逃。
明哲傻乎乎地拿著她硬塞過來的香囊翻來覆去的看。
“這繡的是個什麼東西?”
“我看看。”
鄭曲漾腦袋伸了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確定的說:“或許,是一對兒鴛鴦?”
鴛鴦?
明哲將香囊舉了起來,在光陽照射下,唯一能夠勉強分辨出的是,上麵的確繡著兩隻動物。
“公子,你確定這是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