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預言術?要怎麼施展?”
“你怎能知本王能護得住他?”
“天機不可泄露,老夫年少輕狂時,多次去窺探天機,壽命已經所剩無幾了。”
“預言術就是能說準未發生的事情麼?”
“本王若是不應呢?”
“那老夫……”
“你們兩個!”
寒冰突然大吼一聲:“能不能不要把我當成透明的?明明都聽見我說話了,一個兩個跟沒聽見一樣,能不能也理一下我?”
不知是她的吼聲威力太大,還是她被忽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一個能晃動地宮的程度。
整個地宮突然開始莫名其妙的晃動起來。
跪在地上的陳老突然抬起頭,臉色大變:“不好!”
“什麼不好?”
“快,離開這裡。”
說著,他率先往身後伸手不見五指的洞裡跑去。
不是壽命已經所剩無幾了麼?不是已經看透生死了麼?怎麼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冉宗延三兩下就追上了他,拎著他的衣領:“走這邊比較快。”
正當三人走到血池附近時,突然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衣裙上繡著一朵豔紅的牡丹花,穿著一雙大紅繡花鞋。她的頭發很長,完全遮住了她的麵容,她很是突兀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是啥?僵屍嗎?
見她又要不能的衝上前,冉宗延將她一扯:“保護好他。”
“我不要!”
她還沒有消氣呢。
“冰兒不得耍性子。”
儘管她表情還是不悅,但腳下還是聽話的移到了陳老的身邊。
冉宗延手一翻,長劍在黑暗中,突然光芒大作,如同彎月,明亮而不刺眼。
看得寒冰一陣目瞪口呆,這是自帶夜光效果麼?她怎麼不知道這玄鐵這般好用?定是柳海德王敬賢兩個私藏了什麼好東西沒讓她知道。
改天她一定要去弄個明明白白,給自己也弄點稀奇古怪的東西放身上,這個晚上用來當手電筒多好。
更加奇異的是,他手中的劍,劍身忽然嗡嗡作響,好像是見到了深仇大恨的仇人,興奮異常。
寒冰看著他那把劍,心中忽然一動:“你這劍,回頭借給我端詳端詳。”
“你我之間,何需用借字,直接拿去又何妨!”
她癟癟嘴,心想你倒是爽快,恐怕製作這把劍的那兩個老家夥肯定不會放過她,光是嘮叨就夠她受的了。
“小心!”
前方的紅衣女人身體輕微晃了一下,寒冰立刻一驚,忍不住出聲提醒。
她這一嗓子,離她最近的陳老給嚇得身體都抖了抖。
“姑娘這是要嚇死人嗎?”
嚇死人?
麵對這地宮慘烈邪惡的場景不害怕,對突然蹦出來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不恐懼,倒是怕起她這個大活人來了?
“閉嘴,不然把你扔過去!”
自從得知他的真實身份極大可能是一個神棍開始,她對他的恭敬這些通通都消失了。
“嗬嗬,嗬嗬。”
他尷尬地笑著,直接躲在了她的身後。
這人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為什麼表現得跟剛剛大義凜然的那個人判若兩人?這也太怕死了吧?
嘶……
寒冰剛轉過頭來,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口涼氣,剛剛抽到一半兒,立刻被從胃裡不斷往上冒的酸水給代替了。
“嘔……嘔……”
寒冰蹲下身,痛苦萬分地開始狂嘔起來。
那個女人,沒有攻擊冉宗延,她隻是慢慢抬起了頭來。
她的長發慢慢自中間分開,露出來她的一張臉。
那,哪裡是一張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