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盯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寒冰冷汗都快冒出來了，他難道不覺得現在的局麵很詭異嗎？
她現在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老婦人的模樣，臉上不照鏡子她自己都能想象得到有多難看，他怎麼會對著這張臉動情？
很明顯就是她剛剛的失誤造成的。
“你先深呼吸，平複一下，一會兒就過去了。”
她完全是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不過，他這副樣子，讓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在狩獵場發生的那件事情。
她的目光，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
她至今還記得，當時他帶給她的視線衝擊。
在現代，偷偷摸摸看的都是不全的，這樣高清無碼的，她記得自己當時差不多是一邊流鼻血，一邊緊閉著眼睛替他解的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物的關係，她當時手都麻了，都遲遲不結束，她都差點放棄了。
“看來，我給你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
嗯？他說什麼？
“這次，是你來招惹我的。”
什麼？為什麼她都聽不懂？
但是，當他的手從她的肩膀放開，捧住了她的臉之後，她就懂了。
“打住，否則，後果自負！”
他卻充耳不聞，那張漂亮得讓天下女人都自慚形穢的臉，在她眼中不停的放大放大……
咻……
她逃了……
懷裡落了空，他卻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不遠處，寒冰沒好氣地瞪著他：“笑什麼笑？也不怕把人招來了。”
“寒冰，你怕了。”
怕？
她忽然正色道：“我這不是怕，我們是朋友，不能逾越這條底線，否則，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難道你希望這樣？”
“朋友麼？”
他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我們從最開始，就注定不可能成為朋友。”
“你什麼意思？難道一直以來，你都是在跟我虛與委蛇？”
“寒冰！”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淩厲起來。
不好，難道這裡有埋伏？
但她毫不在意，就算是有埋伏又如何？她又不怕！
“你奪了我的第一次，你說，我要如何跟你做朋友？”
哢嚓……
她剛剛是被閃電給劈中了嗎？
她是聽到了什麼虎狼之詞？
什麼第一次？
他嘴角含笑，滿意地看著呆若木雞的她。
“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他步步逼近，她連連後退。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關於那件事情，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那種情形下，除了讓你死之外，我彆無他法。”
“不，你有。”
“當時，你我之間，素不相識，毫無瓜葛。甚至，因為王府的關係，我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完全對立的兩個陣營的人，你可以讓我去死。”
“但是你沒有，你的第一反應，是救我。”
“那是因為我心善！”
他輕笑：“心善？一個在戰場上，手刃數千條人命連眼睛都不眨一眼的女戰神，心善？”
好吧，對此她無話可說。
“你是在怪我救你？”
“不，我從來沒有像那次感到慶幸，是你救了我。”
“那你還恩將仇報？”
說起來，她最起碼救了他兩三次了。
“你確定這是恩將仇報？而不是你我之間的緣分？”
緣分？怕是孽緣吧？
“再不濟，你也可以將我送回營地，家族的人自然會為我找來其他女子。為何你要選擇親自動手？”
這動手兩個字，讓她臉一紅。
幸好，她現在臉上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不然，她真的要鑽地縫了。
“我說過很多次了，當時情況太緊急，而且，是你一直說不要送你回去，你不願隨便跟女人那什麼……尊重你還尊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