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同樣擔憂且心痛的目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麵前的兩個男人,一臉焦急。
“冰兒,回答我,你怎麼樣?”
冉宗延的聲音在顫抖,他害怕了。
寒冰低著頭,看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出神。
許久,她嘿嘿一笑:“阿延,你看,我竟然受傷了。”
這是什麼話?
就在兩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她一臉笑意地抬起頭,將受傷的胳膊伸到冉宗延麵前:“看,我受傷了。”
該不會是傷到腦子了?
冉宗延心又疼又急:“冰兒,走,我們出去。”
什麼蠱咒,什麼血鬼術,他都不管了,哪怕放出去會讓整個天下遭殃,他都不在乎。
他隻在乎,他的冰兒受傷了。
“不。”
她輕聲拒絕了他:“你知道嗎,這雖然不是我第一次受傷,但卻是第一次在對手都沒有看到的情況下被傷到了。”
這種奇恥大辱,她要怎麼才能咽的下?
現在要她退出去?還不如讓她戰死在這裡算了。
“你們兩個,退後!”
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冷酷起來:“姐,今日要大開殺戒了!”
“姐?”
“呃,一種自稱,習慣了,二位不要介意。”
冉宗延和華翰元很有默契地往後暴退,將第一戰場留給了她。
寒冰活動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她好久沒有完全放開手腳打一場了。
“縮頭縮腦,算什麼……這什麼鬼東西?”
本來,她還想用一下激將法,將那黑衣人給激出來,結果,卻看到一喝血紅的小人,身材不足兩尺,相貌竟然是華晉理的相貌,不過眉目間卻滿是凶厲和殘忍。
他的雙目微閉,卻在額頭處樂凱一個口子,一喝狀似眼睛的東西骨碌碌地轉動。
“冰兒,這個東西就是已經煉製成功的血鬼降!”
寒冰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原來,這種東西真的要用活人來煉製?
這種邪術,不能讓他重現於世,否則,整個天下即將大亂。
“寒冰,這東西殘忍嗜殺,來去如電,你要當心!”華翰元如是說。
寒冰有些不滿:“等解決掉這東西之後,我需要知道你們所有知道的,但凡有一絲隱瞞,以後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兩人同時一怔。
剛剛她的一掌雖然沒有傷及它的要害,但也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它的身上。這反而激發了它的凶性,它半浮在空中,尖嘯連連,叫聲淩厲而又恐怖。
但是,它卻對寒冰表現出極大的顧忌,不然早就直接撲上來了。
它在害怕她?
這讓寒冰有些意外。
按理說,剛剛她的那一掌,根本就沒有打傷它。反倒是她被它給抓傷了,它應該乘勝追擊才對,這畏畏縮縮的,反而不正常。
那麼,它在忌憚什麼呢?
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胳膊,雖然被抓出了血痕,但血液卻沒有流出來。
血!
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乍現。
整個地宮也好,以前繆依海的那些血池也罷,所需要的都是大量的血來作為媒介。
似乎所有的東西都需要血液才能完成,才能製作。
自然,也包括這個什麼血鬼降。
難道,是在害怕她的血?
身後的冉宗延似乎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冰兒,你的傷口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
“傳聞中,凡是被血鬼降抓傷的地方,會又麻又癢,漸漸酸軟無力,而且,傷口會變成幽綠色。”
顯然,寒冰這些症狀都沒有。
“你的血,用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