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不管是把血塗抹在他那恐怖的皮膚上,還是直接讓他喝下去都沒有用。
一直都用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沒了一點作用?
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抬眼向尼久莫忘了過去:“原來這裡,不是你弄的。”
她終於知道,從第一次來到地宮,那種怪異的感覺來自於哪裡了。
尼久莫是苗族人,她用毒,用毒物是高手中的高手。
但是這個地宮,卻跟她使用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這裡,全是聞所未聞的邪術!
是最惡毒,最惡心,最喪儘天良的地方。
結合其冉宗延說過的話,那麼那個人,絕對不是尼久莫。
縱然不是她,但她也絕對脫離不了乾係,反正他們都是一夥的。
“大冰塊,我要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她越是慌亂,就越無法正常思考。
“走……”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力渾身力量將她狠狠一推:“走……”
他又趕她走!
她搖頭:“你知道我不會丟下你的。”
他雙目瞪得老大,眼角處還有血水流了出來。
“快走!”
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走!要走也要帶你一起走!”
既然她束手無策,那就帶他出去去找鄭曲漾,說不定,他有醫治的方法呢?之前冉宗延不就是被他治好了?
對於神秘的鄭曲漾,她還是有點信心的。
這樣打定主意之後,她伸手想要將他抱起來,但他的皮膚,卻在她的手碰到的瞬間,裂開了!
“這……”
寒冰驚出一身冷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碰過的皮膚,就像是老樹掉皮一樣,乾涸成一塊一塊的,掉了下來,露出下麵血紅的肌肉。
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她顧不上驚駭,趕緊將手從他身上拿開了。
碰不能碰,那要怎麼把他弄出去呢?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不遠處尼久莫的身上:“解藥拿來。”
她挑挑眉:“解藥?你該不會以為他是中毒了吧?”
不是中毒?她回想起剛剛那些飛蟲,隱隱約約中,一個字從她的腦海中劃過,猶如黑暗中的一道亮光。
“是蠱!是蠱對不對?”
尼久莫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被她捕捉到了,寒冰知道,自己蒙對了。
還以為苗疆人會用蠱隻是一個傳說而已,卻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既然是蠱,那麼,華翰元體內,那撲簌簌的聲音,莫非是一隻巨大的飛蟲?
那些爆體而亡的飛蟲,並不是用來攻擊他們的,而是用來引出他體內那隻蠱的?
腦子飛快轉動之後,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蹲在華翰元身邊,她眼觀鼻鼻觀心,感受著他體內的狀況。
他還在嘶吼,隻是聲音越來越低,氣息也越來越弱。
他的身體越來越大,膨脹得好像下一秒就有東西要破體而出了一樣。
“冷靜冷靜!”
她不停勸告自己,隻有冷靜下來,她才能仔細去回想。
她曾經去過苗疆,隻為了滿足好奇心而已。
在苗疆深處的村寨,她曾經聽當地的老人說過,不管怎樣強大的蠱,都是可以轉移的。隻要另外一人強於原本的那人,那麼就可以將其身上的蠱,過繼到自己身上。
她身體的強悍程度,無人能及,她現在缺的,隻是方法而已。
到底要怎麼做?時間太長,而且她當時也隻是當成一個傳說在聽,已經記不清了。
微閉眼睛,她仔細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