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冰,也尷尬地看著他,否則怎樣?
她根本就沒有想好話就脫口而出了。
她能有什麼拿來威脅他的?
殺了他?
這怎麼可能?恐怕連他都不會信。
打他?
這個文弱書生,不要看那什麼預言術名頭聽起來挺唬人的,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她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給碾壓了。
所以,否則什麼呢?
想了半天,她咬咬牙,丟出一句:“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這句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太丟人了!
怎麼聽這句話都不像是威脅,到像是在撒嬌一樣。
鄭曲漾心跳如雷,看著近在遲尺的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再回想起字碑上的字,他的眼眶突然毫無征兆地紅了。
完蛋了!
寒冰一下子慌了。
她剛剛的話有那麼重嗎?
怎麼就把他弄哭了呢?
一個大男人,站起來那麼高,怎麼膽子跟小雞似的?
一句話就嚇哭了?
不對呀……寒冰轉念一想,她也沒說什麼啊?
“你,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
他偏過頭,雖然動作很快,但是一滴晶瑩的淚珠,還是滴落了下來。
好巧不巧,滴在了寒冰的手背上。
淚珠帶著溫度,仿佛要灼傷她的皮膚,直達她的心底。
她久久不敢抬頭看他,心裡也七上八下的。
她把一個大男人給弄哭了?
怎麼辦?
他又不是冉宗延,親一親抱一抱就可以哄好了。
手往前伸了伸,她總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才行,畢竟她是過錯方。
踮起腳尖,她摸上了他的頭。
他身體微怔,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她。
寒冰尷尬地笑著,好像她又做錯了。
在這裡,男人的頭,是不是不能隨便摸?
那現在怎麼辦?
突然停下來是不是更尷尬?
她隻得硬著頭皮繼續摸,發質真好。
這都三天沒洗頭了吧?頭發還那麼順滑,用的天然的東西是不一樣,一點化學添加劑都沒有。
看著他乖巧的樣子,任憑她的手在他頭上摸來摸去。
她突然咧嘴一笑……
“笑什麼?”
她越笑越誇張,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一樣。
“你這樣,好像我家裡的那隻小狗噢。每次我摸它,它就是這樣一幅乖巧的樣子,還露出肚皮來給我摸。”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眼底卻悄悄地劃過一絲笑意:“那,要不要也摸摸我的肚子?”
回過神來的寒冰,把手迅速地縮了回來。
沒腦子的東西,又胡說八道了。
“咳咳,言歸正傳,書呆子,快點把字碑上的內容告訴我。”
“你真的想知道?”
她認真地點點頭:“當然。”
心裡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她始終覺得,這字碑跟她有關係,而且是有很大很大的關係。
“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寒冰眯起了眼睛:“你這是在跟我講條件?”
見她一邊說一邊挽袖子,露出她乾練的肌肉。
他輕輕一笑,太過於明朗的笑容讓天上的烏雲都羞愧的躲了起來。
她又默默地把衣袖放了下去,對著這樣一張臉,她實在是沒辦法對他使用暴力。
這可怎麼辦?她唯一的強項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用,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