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
他很執著,但寒冰也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你吃吧,我看著。”
“好。”
她略感意外地挑挑眉,今天是黃道吉日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好說話?
“哎哎哎,你彆吃了。”
才吃了一口就滿頭大汗,比鄭曲漾那個書呆子都還要弱。
“無礙。”
怎麼會無礙?
這些古人難道不懂,吃了之後腸胃都會不舒服,還會痛?
都有自虐傾向麼?
“大冰塊。”
“嗯。”
儘管他已經被辣得嘴都沒有知覺了,但他還是在堅持吃著。
“你們這樣做,到底是感動我,還是在感動你們自己?”
如果是感動她,那麼一個冉宗延,就已經足夠了。
“你可以把這當成是一種練習。”
“練習什麼?練習如何同我一起生活,一起過日子麼?”
“大冰塊,阿延就不用練習,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我願意遷就他。他不能吃辣,不喜歡吃辣,那我就不吃。”
“我可以為了他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我願意配合他的腳步,配合他的一切。”
她靜靜地述說著,他肯定聽得懂。
“嗯,我知道。”
寒冰欣慰地一笑,果然要心平氣和的交流溝通才是王道。
“正如我願意配合你一樣。”
“咳,咳咳……”
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滿臉通紅,差點一口氣沒換上來。
完全不講理啊這個人。
“我可有說錯?你願意是你的事兒,難道我願意在你眼裡看來就是一個笑話麼?”
寒冰沉默不語……
他其實說得沒錯,但她不想接話,不想承認。
將最後一口飯咽了下去隻後,他站起身:“走吧。”
寒冰默不作聲地走在他的後麵。
一番操作之後,地道打開了。
她現在對地道暗室這些東西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直接把在奇怪的地方挖暗室當成了大烈人的風俗了。
跟著他走進關押尼久莫的那個房間,空無一物。
寒冰轉了一圈,這裡沒有出口,人呢?
“跟著我的步伐走。”
說完,他率先一步跨了出去。
寒冰緊盯著他的腳,跟著他扭來扭去的走著。
這步伐,就像是,在跳探戈……
好彆扭。
“這是一種陣法,麵前可以算得上是障眼法。”
障眼法,形容得真貼切,剛剛還空空如也的屋子,突然豁然開朗,角落裡被鐵鏈禁錮著的尼久莫,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她到底是如何保持年輕的?”
她有點失望,還以為可以看到尼久莫原本的麵貌,結果,被關在這裡好幾天了,她依舊光彩照人。
就連上次被她打傷的地方,似乎都已經愈合了。
臉也不腫了,如果不是手腳都被她廢掉了,她就真的要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受傷了。
“靠吃毒物。”
經過他的提醒,寒冰才恍然大悟,原來,尼久莫身上攜帶的那些毒物,除了用來攻擊以外,還是給她提供能量,讓她保持年輕皮囊的秘訣啊……
隻不過……寒冰摸著下巴,思考了許久,這要怎麼吃?她的雙手都被禁錮了起來,根本無法動彈。
“你來了……”
一直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尼久莫,突然開了口。
這蒼老的聲音,讓寒冰很是意外。
“看來,你的毒物已經不能繼續維持你的聲音了。”
就算她身上有再多的毒物,也有吃完的一天。
“嗬嗬嗬,嗬嗬嗬……”
蒼老的聲音配上她那張年輕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你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