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鬨,你還在生病!”
嗬……
她停住了腳步,身後的兩個男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拉住她。
她心中的怒氣,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一種想要毀滅掉一切的衝動在她體內沸騰,可她卻沒有那樣做。
反而,她卻越發平靜下來。
“寒冰,你的血是破除血咒的唯一方法。雖然這種法子對你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是卻有一些副作用。我們三人,跟你本就有一種冥冥中的聯係,再加上有心人的設局,所以……”
“所以,你們就將計就計利用了我?”
“所以,你們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我同不同意,就布置好了天羅地網等我投?”
“你們說得對,我們原本就不應是朋友。”
“不管我跟你們身體上有任何的關聯,我對你們的友情,到此為止!若是再對我糾纏不清,休怪我拚個你死我活!”
“從今以後,我們各自互不相欠。”
眼前一花,再次看的時候,早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鄭曲漾無力地跌坐在椅子裡麵,而華翰元依然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從鄭府出來之後,寒冰站在空曠的街上。
寒風瑟瑟,偶爾路過的行人裹著厚厚的冬衣,都會向衣著單薄的她投來奇怪的目光。大約都會覺得她是不是瘋了,這樣在這樣冷的天氣裡麵赤著雙腳……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越走心裡越涼,她竟然無處可去!
這裡,沒有她的家,沒有屬於她的地方。
除了王府,她甚至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什麼女戰神?什麼第一女侍衛?看似風光無限,卻是連一個能收留她,能讓她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噠噠噠……身後傳來緩慢的馬蹄聲。
她走到一旁,讓開了。
“籲……”
馬車卻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馬車的簾子掀開,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寒姑娘?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抬頭看去,看到的是梁天雄那張笑眯眯的臉。
他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真的是很高興見到她。
“咦?你的臉怎麼這樣紅?”
他趕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剛想給她把脈,卻在碰到她手腕的同時驚呼出聲:“你好燙!快,跟老夫回府。”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就往馬車上走。
她沒有反抗,任憑他拉著她上了馬車。
片刻之後,同樣一碗黑乎乎的藥碗擺在了她的麵前。
從難聞的氣味中,她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
“我喝過了。”
“喝過了?”
梁天雄一怔:“何時?”
“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奇怪了,那為何沒有效果?”
她輕歎:“毒藥都沒有效果,這些普通的藥,能有什麼效果?”
他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我怎地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試試用針灸?”他的眼神
她眼睛一瞪,他立刻打著哈哈:“嗬嗬,就是說說。”
好可怕,他感覺,她好像越來越可怕了。
她生病了,藥卻對她沒有半點作用。
她苦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然後藥石無醫的絕症病人。
要麼等著病死,要麼等著自愈。
咕嚕咕嚕,她的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了,摸著肚子,她才想起,她好像已經有好幾頓沒有吃了。
他失笑:“餓了?”
“嗯,管飯嗎?”
“當然要管了,你想吃點什麼?”
“肉,很多很多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