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法老死了之後。”
寒冰詫道:“為什麼這麼說?”
“這是傀儡術,我隻是偶然從一本手記上看到過。被使術的人不呆不傻,看上去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隻是思維什麼的都受施術的人控製,自己做過什麼燈清醒以後並不知道,最多就像醉了一場大夢……這個術法雖然惡毒,但它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能長久,幾天就會失效。如果想繼續控製一個人,需要持續不斷地施法才可以。”
“可你看現在的夫人,神情有些呆滯,恍惚,這正是要清醒過來的前兆!也就是說,在法老被你殺掉到現在,她都沒有被人施展法術。”
他說得頭頭是道,寒冰卻聽得一頭霧水。
“你真的是從什麼手記上看來的?說得好像你親身經曆過一樣。”
雖然這樣說著,她的目光還是投向了在寢宮裡的王婥嫻。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神情有著一絲絲茫然和呆滯。
自從法老死了之後,她就在王府裡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她深居簡出,府裡的人都在謠傳她是因為傷心過度。
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王婥嫻麵前的案上放著一張明黃色的東西,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看不真切。
但是,能使用這個顏色的,隻有大烈皇室。
從顏色上能夠判斷,已經年歲久遠了。
是什麼?會是聖旨嗎?
門忽然被推開了,一瘸一拐的高嬤嬤手裡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哎呀,小姐,你怎麼又拿出來了?被彆人看見了可怎麼得了?”
她趕緊將食盒隨手往桌上一放,一個箭步,衝到案幾前,一把將那張明黃色的紙張給收了起來。
是絹布,不是紙。
她從聲音裡麵隻能判斷出這一點,但就光是這一點就能確定了,那就是聖旨!
上麵寫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是這樣一幅表情?
聖旨被搶,王婥嫻微微皺了皺眉,雙手有些顫抖地伸向高嬤嬤,猶豫著,卻始終沒有開口。
高嬤嬤將聖旨小心地藏於屋內一個巨大的花瓶之中了之後,東看看,西瞧瞧,還是不放心,又去找來了一些乾花,插入其中,這才滿意地拍拍手。
“小姐餓了吧?快用飯吧。”
她將食盒打開,很快,飯菜就擺好了。
王婥嫻晃晃頭:“我怎麼覺得頭好暈……”
“那是小姐沒有休息好,吃過飯再去休息一會兒吧。”
她點點頭,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慢慢吃了起來。
待她吃好飯,簡單的整理一番之後,真的就躺在床上去休息了。
屋內,很快響起了她的淺眠聲。
“走吧。”
他再次將她橫抱起來,輕輕從屋梁上躍下,然後消失在了華韻苑。
一路上,他走得很慢,顯得心事重重。
寒冰沒有開口詢問,事情太過突然,她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阿延,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她都能聽到一路上經過的暗崗上的暗衛們的笑聲了。
他低頭看著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讓我抱著吧,你難得一次這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