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有何證據來證明?你們冉氏一族,不忠,狂妄自大,才惹來了天罰!”
“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降了了詛咒,讓你們世世代代承受非人的痛苦,世世代代活不過二十五歲!這是你們自找的!”
“是嗎?”
冉宗延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與憔悴不堪的烈澤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二人年紀相差不過三歲而已,他不僅有帝王與神俱來的威嚴,從相貌上來說,他也算得上一個美男子。
但此刻的烈澤楚,以往總是水光瀲灩的桃花眼中此刻頁數不滿了血絲,似乎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了。白玉似的劉安上竟微微勝出一些胡茬,說不出的落魄。
“如今,看著臣從血咒的桎梏中掙脫出來,皇上似乎很失望?”
“的確應該失望,畢竟皇上親手殺死先皇,為的就是想親手折磨臣。如今,落了空,換成是臣,也是不會甘心的。”
“啊?”
“什麼?”
“他在說什麼?”
或許是冉宗延的話太過於驚世駭俗,一時間讓大家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臣一直不明白,為何大公主一直備受寵愛,這種寵愛,已經超過了兄妹之間該有程度。其實這也不難查,當初謀殺先皇,大公主也出了不少的力氣,對吧?”
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
烈冰曄橫行大烈王朝數十年,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會得到任何的懲罰。
冉宗延掠過烈澤楚,慢慢走向了張啟林。
“而張丞相,好巧不巧,親眼目的了這一切。為了堵住丞相的嘴,同時也為了拉攏丞相府,大公主做出了莫大的犧牲,招大公子當了駙馬。”
原來如此!
怪不得不學無術的張其野,能夠穩坐大公主駙馬爺的這個位置。
“你血口噴人!”
烈澤楚和冉宗延兩人針尖對麥芒,不斷揭露對方曾經所做過的一切。
兩人徹底撕破了臉。
烈澤楚突然一聲大吼:“冉宗延!”
“莫說你沒有證據!縱然是有,那又如何?朕才是大烈的皇帝,九五之尊,你不過是朕腳下的一條狗而已!”
“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自覺!還在垂死掙紮,妄想翻身當人?”
刷……一道白光閃過,冉宗延的長劍不偏不倚,精準地架在了烈澤楚的脖子上。
大廳頓時慌亂了起來。
百官尚且還好,誰不是刀光劍影中走過來的?
但後宮的妃嬪以及宮女們就不一樣了,她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更何況,在劍下的那位可是大烈王朝的皇帝啊!
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逃不過!
而她們,就是首當其衝的炮灰。
“皇上……”
膽子較小的妃嬪們哭出了聲。
忽然,一根拐杖重重拄到地麵上,發出巨響。
烈倫蘭發出厲喝聲:“都給我閉嘴!”
她自帶威嚴的聲音讓大家同時閉上了嘴巴。
對於這個突然回宮的公主,大家心裡都有些發怵。
“不要忘記你們自己的身份!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
這個時候還要講體統?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沒瞧見周圍的禦林軍把武器都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