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她的手從烈澤楚的脖子上收了回來,但是長長的指甲卻劃破了烈澤楚的脖子。
血液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汪厲嚇呆了,連驚呼都忘記了。
等他反應過來,大聲嚷嚷著傳禦醫時,卻被一隻素白的手拉住了。
“汪公公,皇上隻是破了皮而已,無需太醫。”
烈倫蘭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
六神無主的汪厲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蘭公主,皇上流了那麼多血,怎麼隻能是皮外傷?”
烈倫蘭沒有回答,隻是走上前,拿出手帕,替烈澤楚小心的包紮起來。
“皇上,如今的事情已經由不得咱們了,何不乾脆做個看客呢?”
烈澤楚還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被烈倫蘭用眼神阻止了,她的手,還輕輕捏了捏他的手。
他憤怒的眼神漸漸變得平靜了起來,最後,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隻是表情不怎麼好看而已。
紅衣人見他不再繼續呱噪了,轉身慢慢走到了寒冰的麵前。
寒冰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對麵那兩個人的身上。
“你對雲曦做了什麼?”
蘇雲曦的情況不太好,應該是非常不好。
她露在外麵的肌膚不多,原本雪白的皮膚下麵爬滿了惡心的黑線。
這些黑線還在努力往她的頭部攀爬,雖然緩慢,但進展得十分順利。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冉宗延低聲喃喃自語,這些東西他是最熟悉的,這些原本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東西,怎麼會跑到蘇雲曦身上的?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他憤怒的狂吼,寒冰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盯著他。
這樣的冉宗延,她從來沒有見過。
不管什麼樣的場合,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永遠都是冷靜的。
他不是一個容易失控的人,哪怕是她惹惱了他,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暴怒過。
哦,不對。
他有過盛怒的時候。
據說在她不辭而彆的那一次,還有她第一次中毒,還有她被華翰元刺傷的那一次……
這樣想來,次數還真是不少。
不過,她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還真是可惜了,第一次見到他慌亂竟然是為了彆的女人。
“恭喜你,攝政王,你的血咒解除了。”
這本來是一句好話,但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十分詭異了。
白光一閃,冉宗延長劍出鞘,直指紅衣人:“她為何會變成這樣?”
紅衣人又發出瘮人的笑聲:“你說呢?王爺。”
冉宗延拿著劍的手垂了下去,他低下眼眸,看著懷裡的蘇雲曦。
後者雖然虛弱無比,但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她渾身冰冷異常,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痛吟出聲。
“表,表哥……”
“雲曦,你不要說話,我一定會救你的。”
寒冰身形一晃,他的聲音在顫抖,而且,他除了她以外,對彆人也自稱了我。
這本來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她心裡卻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心中的疑雲也見見得到了證實。
嘴邊扯出一抹苦笑,她早就應該想到了,卻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說出你的目的,你想要什麼?”
紅衣人一個側身,站到了一邊,將身後傻呆呆站著的寒冰暴露在了冉宗延的麵前。
“我最喜歡看戲了,嗬嗬嗬,特彆是深情的戲碼。”
她瞥了一眼寒冰的肚子:“已三月有餘了,還真是讓人意外。”
寒冰忽覺心裡一寒,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