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忘記了,同時,他也是大烈王朝第一個由一個臣子來宣布的太子……
寒冰消失了……
從狩獵場回來的華翰元和鄭曲漾,幾乎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她一丁點身影。
最為瘋狂的當屬張其禮,他幾乎跟瘋了一樣,成日裡晃蕩在京城的角角落落,就連城郊鄉村都不放過。
一次次滿懷希望出去,卻一次次失望而歸。
最後,倒黴的總是丞相府的那些下人們,承擔了他所有的怒火。
一時間,丞相府不時傳來陣陣嚎叫聲,經常把偶爾間路過的行人嚇得膽戰心驚的。
而這些,張衡林卻視而不見。他整日躲在書房裡,不見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張其禮。
若換成以前,他一定會想儘辦法去打擾他。不管他在做什麼,搗亂給他添麻煩,就是他的使命。隻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個心思。
她消失了……他的心和身邊都變得空蕩蕩的。
雖然,他一直懷疑她,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但是,時間一長,他也就習慣了她陪伴於左右。
每當他心情煩躁得想要亂殺人的時候,她儘管不聲不響,但總是能讓他的浮躁的心安定下來。
如今,她不告而彆,他像是一個癮君子,突然斷了所有心癮,讓他痛苦萬分。
華府,華翰元正在把玩著一隻已經變得陳舊的草編動物,那是一隻還能勉強分辨出來的螳螂。
“公子,用午飯了。”萍兒和九妹將碗筷輕輕擺放到了桌子上,飯菜香四溢,讓人食指大動。
顯然,華翰元一點胃口都沒有。
“放著吧。”
“是。”
萍兒有些擔憂,他這幾天,一餐飯都沒有好好吃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詢問華寒春,他也同樣一問三不知。
同樣的場景,也在鄭府上演著。
三皇子當上了太子,按照慣例,已經主動穿上了太傅朝服的鄭曲漾,自動就成為了他的老師。大烈王朝的每一任帝王,都是太傅的學生,無一例外。
這已經成為了一個大家默認的規矩,以前沒有太傅的時候,皇子都會到淺墨書院求學。而被鄭家家主選中收為弟子的那個皇子,自然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但他卻稱病,一次皇宮都沒有去過。就連三皇子,不,當今太子主動上門,他也避而不見。無奈之下,太子隻得繼續在淺墨書院裡跟其他的皇子一同上學。
他們之間,剛剛才經曆了生死搏鬥,早已經麵和心不和了。
於是,皇宮的鬥爭,一直延伸到了書院之中。而這一切,所有人非但都視為不見,反而還對此津津樂道,甚至還下注,看今天又是哪個皇子會負傷,哪個又會贏……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春去夏來,天氣漸漸開始變得熱了起來。這標誌著,大烈王朝正是進入了夏天。
剛入夏,整個京城就開始忙碌了起來。街上人來人往,比過年都還要熱鬨。
無數奇裝異服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那是彆國的使臣以及遊客們,都想來見識一下,整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的大婚,該有多麼的隆重熱鬨。
同時也代表自己的國家,來獻上賀禮,以示兩國交好。
相較於外麵的熱鬨,處處張燈結彩的攝政王府卻顯得異常平靜和冷清。
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駐立在荷花池旁,冷銳的眼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