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那我再等等好了。”
“我也會好好想想的。”白馬寧子很溫婉的笑,“錯過你,我也覺得很可惜,我會好好考慮清楚。”
“好!”千原凜人對這結果就很滿意了,但馬上開玩笑道:“多考慮一下我的優點啊,我人很好的。”
白馬寧子眯著眼兒笑,輕輕點頭,她確實覺得千原凜人人不錯,懂得體諒彆人,這放在曰本這個病態的社會中其實就很難得了。
他們說說笑笑,沒有一點討論人生大事的嚴肅勁兒,而且和寺廟清靜的氛圍完全不搭,惹得知客回頭看了好幾眼,但很快目的地就到了,他們被知客帶到了一間等待室裡,緊接著廟主也來了。
這還是千原凜人來曰本這麼久了,第一次正式接觸高級僧侶,忍不住仔細看了一眼,發現果然是有頭發的,曰本和尚頭上有毛真是神了,曰本普通人禿頭一大堆,頭上光溜溜,和尚反而是有毛的。
白馬寧子的老爹該不能就是這形象吧?
因為是寺慶日,這位山室廟主穿著“正裝”,一身黑色的直襟,打著麻繩綁腿,脖子上掛著一圈桔黃色環形的布條,好像是從以前化緣時掛在脖子上的米袋子演化而來的,同時身上斜披著袈裟。
當然,這袈裟可不是傳統的那種“糞掃衣”,也就是牛嚼衣、鼠衣、火燒衣、月水衣、產婦衣、神廟衣、間衣、求願衣、受王職衣、往還衣,各剪一塊而拚湊而成,再染成袈裟色(在印度是貧賤色),而一看就是名貴布料,光澤亮極好,明顯價值不菲傳統的袈裟該是破破爛爛的,以示遠離貪愛執著,至少也該是粗布而製,但曰本明顯不管這一套。
衣服很華麗,人嘛,中年微胖的感覺,圓臉看起來倒很和善,但氣質也不像個得道高僧。
千原凜人正偷眼仔細觀察呢,白馬寧子端正了儀態,取出了父親的書信,恭賀寺慶之餘,代父親不能趕來進行了誠懇致歉,而山室廟主禮義也是一板一眼,施禮答謝之餘,接受了這份歉意。
等這套程序走完了,山室廟主才看著白馬寧子笑道:“五六年沒見,沒想到寧子醬已經長大了。”接著他轉向千原凜人,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果然不是相親,這和尚自己來的,沒帶二兒子三兒子,自己就不該跟過來!千原凜人慚愧以小人之心度和尚之腹後,馬上自我介紹道:“鄙人千原凜人,是白馬小姐的好友,聽說今日是貴寺寺慶,冒昧前來祝賀,多有打擾了。”
山室廟主愣了愣,敲了敲額頭,遲疑道:“千原……是關東聯合電視台的那位千原老師嗎?就是《lemon》的詞曲作者?”
嗯?和尚也聽歌看電視劇?千原凜人困惑了,但馬上應道:“沒錯,是我。”
山室廟主馬上熱情起來,握住他的手,高興道:“沒想到是千原老師大駕光臨,真是太好了,《lemon》那首歌的曲子非常精彩!冒昧相問,其中混音部分……”
這人和白馬寧子很熟,也沒和她多客套,直接把她丟在一邊不管了,拉著千原凜人的手就聊起了電子混音之類的話題,熱烈的整開了討論,直接把千原凜人弄懵x了這和尚很專業,在流行音樂方麵比他都強。
他覺得不太對,但來作客嘛,也沒法表示不想討論這個,隻能硬著頭皮聊了十多分鐘音樂話題,但都這樣了,山室廟主還是意猶未儘,要不是今天來拜訪的客人太多,他不得不離開去見其他客人,估計想拉著千原凜人探討一天。
最後他親自把千原凜人和白馬寧子送到了門口,還誠懇邀請千原凜人有空時再過來,順便送了他一串本草寺的“vip”念珠憑此念珠,可以請廟主親自講經做法事。
千原凜人和白馬寧子原路返回,而千原凜人出了院子後,奇怪的回頭看了看,又向白馬寧子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這和尚竟然愛好流行音樂?不是愛好流行音樂不行,但這跟和尚放在一起……怪怪的!
白馬寧子笑道:“山室大叔是dj啊!”
“dj?”
“對啊,他白天在寺廟上班,晚上是個dj……他的寺廟是繼承的,他有兩份工作。”
千原凜人無語了,曰本的和尚真是種神奇的生物啊,自己以前沒敢考慮《朝九晚五:和尚愛上我》這部劇,還怕被曰本和尚圍攻(曰本有80%的人是佛教徒,影響力很大),現在看看,自己真是想多了,估計曰本和尚根本不在乎這種事。
看著就不像正經和尚,而且好像也根本沒有正經和尚。
白馬寧子倒是挺習以為常的,估計她從小生活在寺廟裡,這種兼職和尚見得多了,直接四處看了看,向千原凜人微笑道:“好了,千原君,正事辦完了,接下來咱們一起去參加修行活動吧?”
她現在和千原凜人已經很親密了,也不避諱什麼,直接捏了捏他的眉頭,“你看起來狀態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很累,你該好好放鬆一下……這次見你,你眉毛沒有上次那麼精神了,上次你還受著傷呢!”
千原凜人其實隻要和白馬寧子在一起,就覺得算是休息了,一直很輕鬆,但白馬寧子想搞點活動,他也不反對。
他馬上讚同道:“可以,都有什麼修行活動?”
白馬寧子微笑道:“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