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喜歡千原凜人,儘量不見他了,反而更想他了,卻又不敢告訴彆人,隻能偶爾這麼望一望他家的方向。
算是聊以吧……
近衛瞳望著她的背影,知道她真實的心意,就算天性樂觀都忍不住歎了口氣,嗅到了愛情的魚腥味——你為他人黃昏立,無人問你粥可溫。
誒,真的沒辦法,總不能把師父劈開啊!
不過師父本事那麼大,也不知道五馬分屍以後能不能活……
要是能活就好了,寧子姐姐分一塊,泉水也能分一塊,大家就都高興了。
…………
柏木陽帶著一腔怒氣返回了《小野田先生》劇組的駐地,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自取其辱——現在有誰再說阪泉泉水和千原凜人沒有一腿,他第一個不信!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千原凜人都已經失勢了,還能把歌姬控製的這麼死,明明這一行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下的迷魂藥。
當然,他內心也有些隱隱的羨慕,做為一名創作者來說,能讓一名歌姬心甘情願等一年兩年,這真算是不小的成就了,至少他能確定,自己要是一旦坐了冷板凳,以前合作過的演員、歌姬轉眼就能跑沒了影。
但現在也不是羨慕的時候,他快步趕到拍攝現場,環視了一圈後沒看到千原凜人留下的另一份寶貴“遺產”,連忙向導演大石扉問道:“植木小姐情況怎麼樣?”
大石扉正指揮拍著配角戲,隨手向拖車一指:“中午試了一次,效果還是不好,她進了拖車就沒再出來。”
柏木陽更感頭痛了,昨天開機第一個鏡頭佐富子就沒能順利拍好,效果很差,雖然在鏡頭是她還是顏值不錯,但也就僅能說一聲顏值不錯,根本也達不到之前那種美到令人無法自拔的境界。
他連忙問道:“找出原因了嗎?”
大石扉搖了搖頭,皺眉道:“沒有,明明各方麵都儘了最大努力了,但就是拍不出《奧姬》的那種效果。”
“你再好好想想,也可以從側麵打聽一下當時《奧姬》劇組是怎麼做的,請了哪位攝影大匠,用了哪位化妝師,我們可以私下做做工作,請他們指點一下。”
“好,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本來和她簽約就花了太多時間。”
“那就更要抓緊,回頭多加加班不要緊,我們預算充足。”
“合約中有要求,加班拍攝要征得她的同意,這怎麼辦?”
柏木陽一咬牙:“這時候也管不了合約了,真需要我會和她談。”
大石扉沒再說什麼,默默點頭,看著拍攝現場又陷入了沉思——千原凜人是怎麼做到的呢?自己這邊哪裡有問題?
柏木陽則直接轉身去了拖車,敲了敲門便進去了,一眼就看到佐富子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兩眼無神,嘴唇輕動,似乎在喃喃著什麼,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植木小姐,你還好嗎?”
這看起來像是精神失常了啊……
佐富子回過神來,聲音嘶啞道:“我還好,柏木桑有什麼事?”
“關於拍攝效果,你……”柏木陽也是心煩意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本來他是考慮著繼承千原凜人的“遺產”,複製他的輝煌,明明一切都很順利,但突然之間,一切好像都壞起來了,而且還找不到改變的方法——也沒辦法換主役了,不然就是櫻島電視台違約,隻付賠償金就要虧到姥姥家。
佐富子也無言以對,她按上次的辦法自我催眠了,但沒管用,在畫麵中的形象甚至都不如一年前——最近她沒少喝酒熬夜,也沒怎麼節食做形象管理,進了畫麵,連她自己都不忍心看自己,更不要說彆人了。
這是哪裡有問題呢?
她回憶了大半天了,把兩個劇組做了全方位對比,發現兩個劇組沒有太大差彆,工作組都是一流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導演了——《奧姬》剛開拍時,她也是心神不定,是千原凜人一直溫言細語,不停寬慰她,不停鼓勵她,找到點時間就給她講戲,哪怕對剛開拍時效果明顯不滿意也從沒有苛責過半句,隻是一直在想辦法,而現在的大石扉對她不冷不熱,講戲也是老生常談,根本沒什麼用。
隻是,現在她換了電視台,也沒辦法再去找千原凜人幫忙了,下午幾次想給千原凜人打電話,但一直沒敢,這會兒製作人問到拍攝效果了,越想越心慌——她剛出了名,要是下部劇血撲了,不是前功儘棄了嗎?
那“錢”途怎麼辦?
她有點後悔了,以前長野信哲和她說過,下部劇也許很難,讓她穩重踏實一點,配合好劇組,彆急著撈錢,隻要儘心儘力,無論最後成績好壞,依千原凜人的性格都不會不管她,會為了她量身定製兩部劇,徹底打牢根基,那時想代言就代言,想拍廣告就拍廣告,完全隨意,隻是她也沒想到第二部劇情況會差到這種地步……
本來以為隻要漂漂亮亮,哪怕拍攝質量差一些,劇本水準差一些,還是可以大賣的,但現在就是沒辦法漂漂亮亮了,這又該怎麼辦?
也離開以前的經紀公司了,長野信哲也不可能再幫著彆的公司的演員去找千原凜人求情……
她久久沒說話,越想越後悔,恨不能時光倒流,重新二次選擇,煩躁的抓緊了頭發,臉色極端蒼白。
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