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看蔣雲霍。
她微微側頭,那時,一轉身就能對上少年冷淡漂亮的眸子。
隻一眼,就讓她的心怦怦跳動。
寧嬌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擦了下他的桌麵,動作流暢,就像做過無數遍一樣。
等擦乾淨他的桌子,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寧嬌身子頓時僵住。
他以前從不肯讓她碰桌子。
以至於,成了一個執念,現在倒是下意識地去做。
沒有放書本的桌麵乾淨清朗,一覽無遺。
寧嬌自嘲笑笑,指尖在桌麵無意識的劃過,微頓了下,指腹傳來一股異物感。
她低頭,淡黃的桌麵上有細小輕微的刻痕,寧嬌仔細辨彆了下,是兩個字。
寧嬌。
她怔在原地。
蔣雲霍的桌上刻了她的名字。
看樣子,不止一天兩天,可能很久之前。
她怎麼都不敢去想這件事。
寧嬌攥緊了掌心,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像是大白天被人突然打了個悶棍。
懵懵的,呆呆的。
她眨眨眼,眼睛莫名有些酸澀。
好像那幾年的委屈白白浪費了,又好像她也說不出來,就是心裡難受,難受的胸悶。
寧嬌沒有多待下去,拿著包匆匆離開。
辦公室內
老方喋喋不休道:“我才說你和寧嬌有心呢,你倆一前一後過來,這是準備在一起了啊?”
“我以前就看出你小子對她不一般。”
蔣雲霍心不在焉的應他的話。
樓下路過一道身影,急匆匆的,窈窕纖細。
是寧嬌。
他抿了下唇,和老方告罪一聲追了過去。
寧嬌走的快,他開車也勉強追上,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醫院門口。
蔣雲霍下車,神色微頓。
臨江第三人民醫院,也是——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