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千惠沉聲說道：“選擇，是要付出人代價的。”
“住手！我隻是想出去！”
張漢修知道雁千惠出手在即，連忙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不管魔也好，人也好，沒有誰會喜歡把自己圈禁在這種地方。”
這話倒是有幾分可信，雁千惠沒有立即出手，但依然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你想讓我把你那位大人救回來，恐怕是應該改叫‘夢魔’，而不是‘影魔’。”
“你誤會了，以你的力量，最多是讓封印鬆一些，不可能將封印打開。這對大人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外圍封印還是有可能鬆動的，哪怕是隻破除一個口子，也足以主我們逃走了。”張漢修說道。
“他是你的主子，你敢拋棄他逃走？”雁千惠問道。
“我隻不過是被他釋放的魔氣汙染，並不是他的奴仆，我在這個地方呆夠了，我要出去。我保證，出去之後我一定去魔界，不禍害人族。”張漢修看到希望，連忙說道。
“就算你離開了禁製，又怎麼出九宮？”雁千惠又問道。
“我留下了身份符牌，隻要離開這個封印之城，捏碎符牌之後就可以離開九宮。”
張漢修說道：“人魔不兩立，我知道很難取得你信任，但你一個人根本不知道大殿裡的情況，你需要幫手。”
“你知道解除封印的關鍵在大殿？”雁千惠敏銳地發現話中的漏洞。
“不，我不知道。”
張漢修搖搖頭：“我根本不敢進入那座大殿，在進入之前便已經被汙染了。不過，我還沒有被完全汙染，但再待下去，能夠堅持多久就不好說了。”
“我已經無顏……麵對師門。可求活……也是人之本性，我不求能得到原諒，但希望可以得到理解。你幫我，也是幫我自己。”
“你想怎麼合作？”雁千惠問道。
“我可以跟在你的影子裡進入大殿。”張漢修說道。
“但我根本不知道大殿裡麵是什麼樣，怎麼解除封印？”雁千惠反問。
“那……你的意思呢？”張漢修問道。
“我想先偵查一下裡麵的情況，”
雁千惠的目光看向那些魔霧中的身影，“你知道它們是怎麼回事吧？”
“它們是魔傀儡，如果當初我不是倚仗一件家傳寶物護住了心智，恐怕就跟它們一樣了。”張漢修的語氣中有幾分唏噓……他猛地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向雁千惠：“你打算跟它們一起混進去？”
“是的。”
雁千惠淡然看著著他：“這可是你表現忠誠的好機會。”
“對於魔族來說，忠誠有意義嗎？”
張漢修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我看重的是利益，這才是你我合作的基石。在這個封印之地，等來一個可靠的合作者可不容易。所以我不希望你冒險。”
“但如果不知道裡麵的情況就貿然行動，這才是是冒險。”
雁千惠已經作出了決定：“就這樣，你跟我說說這些魔傀儡的事情。”
“好吧，我們找個房間。”張漢修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