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
她回過神來,看著神情不安的江宛清慢慢道:“江容華要說的就是這個?那本宮知道了。本宮會去徹查,若果真如你所說,自有你的獎賞。”
這結果和江宛清預期的有落差,她還想再說幾句討好的話,皇後卻已扶著侍女的手入了內殿。
無奈之下,她隻好磨磨蹭蹭地退出去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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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五月氣候仍然非常清涼,天高氣爽。桃花雖然謝了,瓊花和吊鐘海棠卻開得燦爛。禦太液池內亦有性急的芙蕖露出了尖尖小角,碧波嫣紅,正是一片絢爛旖旎。
葉薇打著消暑清夏的名頭帶著妙蕊出去,搖著扇子繞著太液池散了兩圈步,最後在池畔的清蓮水閣內歇息。微風涼爽,吹拂在她額頭,還帶著清幽的花香。葉薇閉眸養神,許久後勾唇一笑,“未知天一道長駕到,本宮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謝懷立在她身側,淡淡道:“娘娘果然警覺。”
她扭頭一笑,“道長過獎了。本宮隻是有備而來。”遞個眼神示意妙蕊去水閣外守著,她衝謝懷微微頷首,“道長果然沒讓本宮失望,來得很快很及時。”
今日她著了身琉璃白繡蘭花褙子,烏發綰成錐髻,低低的垂在腦後,以一隻彆致的鈴蘭鏨刻毛筆頭銀雙尖定型。亭亭玉立在湖光山色裡,如水麵開出的素蓮,端的是美貌天成,風華絕世。
謝懷凝視她片刻,“您昨夜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問起皇後娘娘的手釧,不就是希望貧道來找您?既然如此,貧道怎敢讓娘娘失望。”
葉薇的扇子搖啊搖的,帶出香風陣陣,“道長現在相信本宮了?也是。換了彆人,誰知道那手釧的來曆,更想不到那東西並不屬於皇後,而是……您送給楚惜姐姐的及笄大禮。”
謝懷眼中閃過一絲銳光,“所以,這些都是她告訴你的?”
“正是。”葉薇乾脆道,“道長若不信,回頭有機會去問沈容華也是一樣。我與楚惜姐姐是知交好友,知道許多關於她的事情。這手釧之事,便是她親自寫信告訴我的。”
這句話說完,謝懷沉默了很久。右手扶住水閣邊的欄杆,與她一起看向接天碧波、滿池新荷。
“你想做什麼?”
葉薇聲音很輕很平靜,“本宮原以為道長是不知道皇後有那手釧,如今看來,您其實早已知曉。既然如此,您難道沒有懷疑過麼?楚惜姐姐那般珍惜您送她的禮物,即便是故去,又怎會把它送給關係不睦的異母妹妹?分明是她搶走的!”
謝懷沒有說話。
“我與蘊初想法一樣,楚惜姐姐的死不是天意,而是人為。至於凶手是誰,簡直是顯而易見。”低聲說完這句話,她轉頭看向謝懷,“楚惜姐姐說您是他最好的朋友,那麼本宮想問您一句,是否願意幫我這把,替她報仇雪恨?”
麵上裝得淡然,葉薇心中卻很忐忑。尋求謝懷的援助是她思慮很久之後做出的決定,隻因在這宮裡實在勢單力薄,蘊初被關、韻妃大去,她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找不到。謝懷雖然變了很多,但從那管竹笛可以看出他對自己還充滿思念,那麼這個理由應該能說服他。
至於把朋友拖進麻煩裡……反正他已經麻煩纏身了,整個帝國無人不知的妖道,還在乎多這麼一樁?
而且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她這麼冰雪聰明也可以幫他的嘛!
就這麼順恬理不成知章恥地說服了自己,她安心地實施計劃,然後避開眾人耳目在這裡等著他的到來。
萬事俱備,隻欠他一聲答應了。
謝懷終於開口,話語的內容卻讓葉薇愣住,“她不是我的朋友。”
“什麼?”
他看著她,很慢卻很認真道:“我可以幫你,但我要糾正一件事。宋楚惜她不是我的朋友。”
“……不是朋友?”等等,這是要割袍斷義的節奏麼?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他啊!
而且既然都不是朋友了,為什麼還要答應幫她啊!
謝懷點點頭,聲音淡若清風,仔細聽卻會發現裡麵暗藏的深刻情意。
如寂夜裡的花香般綿長動人。
“她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傾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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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席蘭薇原以為,
這一世最大的幸事,便是有個好夫君。
當得知真相、連性命也不保時,
才知一切都是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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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魂歸當年,她不顧一切地翻了局,
本該成為王妃的她,自此成了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