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顧遠衡的車子就停在了裴家外麵,裴琛看到的時候氣的臉都白了。 要是可以,他真想馬上讓顧家的人死絕,何況是顧遠衡。 “哥,這麼早,不用上班嗎?” 說著話,裴暖開心的拉開車門,剛要坐進去後麵響起了一個聲音。 “暖暖,又讓衡表哥送你?衡表哥我也去學校,一起坐你的車吧。” 熱情的聲音,自來熟的裴沫就要去拉車門。 “沒空,不順路。” 顧遠衡可不待見她,看到裴暖坐好,油門一鬆,車子跑遠了。 “你們……”裴沫擺好的笑臉僵了,氣狠狠的跺了跺腳。 坐在車子裡的裴琛看到這一幕手指的關節都變白了。 “咦!舅舅。你也在家?” 外公和舅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看報紙,一個看文件。 裴暖就覺得奇怪了。 “暖暖來了,快過來坐。還沒吃早餐吧,顧伯快讓人把暖暖喜歡吃的都端上來。” 排骨山藥粥,銀耳蓮子羹,小籠包,土豆餅,確實都是裴暖愛吃的。這是她十年來第一次在顧家吃早餐,可是顧家的人都還記得她的喜好。 “外公,這個山藥粥你和舅舅平常也可以多吃點,養胃。” 親手盛了兩碗,遞給顧老爺子和顧之年,看的顧遠衡都眼紅了。 “那我呢?我的呢?” 半夜醫院來了急診手術,剛下手術台就去接她了,粥都不給他一碗? “你,你不知道自己盛?還是暖暖孝敬,養你沒用。” 顧之年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算他說錯話,自己找氣受。明知道暖暖在這個家的地位,他還去刷存在感,不是找罵是什麼? “哥,你喝這個,你山藥過敏,忘了?還是已經好了?” 舀了一小碗銀耳羹給小媳婦似的顧遠衡。剛剛還受氣包模樣的人,突然雨轉晴。 “我就知道暖暖不會忘了我,暖暖你放心,有啥事找哥就好。” 今天的銀耳羹真甜,甜而不膩,美味。其實他平常是不吃甜食的。隻是暖暖親手給他盛的總是不一樣的。 “還有我的嗎?”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爺爺,爸,暖暖,遠衡。” 來人一身咖啡色的運動衣,一雙軍靴擦的油亮。 強而有力的身子把運動裝撐的滿滿的,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和顧遠衡有9成像,隻是因為常年鍛煉風吹日曬的原因黑了幾分,更多了一股男人剛強的味道。 “哥,你回來了,這麼快。” “承表哥?你喜歡吃什麼。暖暖給你盛。”指了指桌上豐盛的食物,裴暖有些不好意思。 她和這個表哥最近的一次見麵還是六年前,那個時候她囂張的罵顧遠承是個臭當兵的。 “我不挑食,暖暖拿的都喜歡。我先去洗漱一下,你們先吃。” 和家人打了招呼顧遠承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神清氣爽了。 “承表哥你這次有幾天假啊?” 先吃完飯的兩個人坐在一起,不說話感覺怪怪的,再加上心中有愧,裴暖找了個話題。她知道顧遠承在部隊想要休假出軍營那都是要申請的,批準了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