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詢問,想要安慰卻被姐姐身上的冰冷氣息給鎮住了。
耷拉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用棍子在地上寫寫畫畫。
雨一直在下,這一刻,好想有個人陪。
心裡的思念就跟瘋狂蔓延的野草一樣彌漫至四肢百骸,揪的她心都疼了。
拿起手機,想要撥打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卻又膽怯的縮回手指。
除了定時發送的郵件,莫寒一個電話也沒有給她,雖然他給了她一個號碼,說這個號碼能讓她找到他。
她從來沒打過。
鬱結於心,嘴裡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星星點點噴在方向盤上,套在手上的墨玉鐲子卻以看得見的速度把周圍的血全吸收了。
;小紅,這是怎麼回事?她知道墨玉會吸收血液,每吸一次就會變得更黑,溫度也會有所增加。
隻是以前這隻手鐲能吸收的隻是它表麵的血液,這一次幾乎把她剛剛噴在車裡的血全吸收了,它是怎麼做到的?
;姐姐,我hellip;hellip;她能說她也不知道嗎?她也是第一次見這鐲子還有隔空取物的本事。
不等小紅說完,手腕一疼,裴暖陷入了黑暗。
她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裡有藍天白雲鬱鬱蔥蔥的草地,鳥語花香。
紮著丸子頭,穿著公主裙比自己小了兩圈的裴暖坐在秋千上笑的咯咯直響。
;媽媽,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她看不見母親,卻能感受到母親就在她的身邊,一聲一聲呼喊她,溫柔而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