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甯躍抓住令少霆的衣領,雙目猩紅,怒目圓瞪,那模樣仿佛要吃了令少霆一般。
令少霆沒有動,反而勾起一抹笑,那笑像是解脫,又像是嘲諷。
仿佛在說,看,這就是我的父親,有這麼偉大的父親還真是我的榮幸。
;就是我,又怎麼樣?有什麼事來找我!
厲北行來了,一把拉開令甯躍,把令少霆從令甯躍的憤怒中解救出來。
他的回答雲淡風輕,是我打的又怎麼樣?
令少霆苦笑一下,然後拉住了厲北行的手。
;算了,習慣了!
無所謂的語氣,讓在場的三個人心頭一震。
令少霆轉過身看向令甯躍,;父親,希望你這輩子永遠都不要記起我的好。
然後看了一眼慕朵兒,緩緩又說,;令家的一切,你願意給大哥,我一分也不會搶,放心好了。
然後,令少霆走了,厲北行看著急診室門口的兩個人,突然張揚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心是怎麼長的,難道眼睛瞎了心也跟著壞死了嗎?
令少鋒那個一無是處隻知道明裡討好身邊的人,一副偏偏貴公子的樣子,暗地裡對自己的兄弟下黑手的人,算什麼東西!
在樓梯的轉角,令少霆回頭,隻看到厲北行,說不失望是假的。
;彆看了,她不會跟著你出來的。
厲北行看出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
長痛不如短痛。
剛剛令少霆那樣說的意思等於是放棄了令家的繼承權,他在賭,賭慕朵兒的心裡是有他的,不然怎麼會用自己一輩子的前程來來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