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皺眉:“周元青這是又發什麼瘋?”
就像他老師梁正青說的,薑意也不是沉得下心的,心裡有疑惑當即就拿出手機,找到周元青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邊的周元青很快接通,語帶笑意顯然心情不錯:
“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竟然舍得給我打電話,怎麼樣,出來喝兩杯?”
“喝不喝的再說。”薑意沒時間和他寒暄,直奔主題:
“聽說你在背後調查我?你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周元青笑了:“隻是想關心一下好朋友的大學生活而已。”
薑意不買賬:“你放屁,早不關心晚不關心,等我畢業了你來關心,是你不正常還是你不正常?”
任誰知道有人在背後打聽調查自己都做不到心平氣和,薑意質問語氣有點衝:
“你他媽搞什麼呢?”
鬱欽川給他倒了一杯花茶,讓他降降火。
薑意看了他一眼,低聲說了一句‘好了’。
周元青也不生氣,不答反問:“你在跟誰說話?戚白在你身邊?”
就著倒茶的姿勢偏了偏頭,鬱欽川靠近薑意手機,慢條斯理替他回答:
“他在跟我說話。”
電話那端的周元青安靜兩秒,最後開口時聲音裡沒了笑意:
“你和鬱欽川在一起?”
薑意煩死了周元青這不答反問的聊天方式,有些暴躁: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不和他在一起和誰在一起?”
周元青沉默幾秒,一聲不吭掛斷了電話。
“艸,周元青這人有病吧?”薑意皺眉看著黑掉的手機道。
鬱欽川隨口接了一句:“還病得不輕。”
薑意沒開揚聲器,但戚白還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目睹了全程,他眼珠轉了轉,對一頭霧水的薑意道:
“意崽,你這位朋友是不是喜歡你啊?”
“你想什麼呢?”薑意聞言直擺手:
“周元青是個直男,從初中開始,換女朋友換得比衣服還快,一直到現在身邊的女伴都沒停過。”
周元青又渣又花,但身邊從來沒出現過男伴或者男|炮|友,他最喜歡身材高挑的女人,偶爾才會換換口味。
對於他的性取向,薑意還是十分確定的:
“之前我把鬱欽川介紹給他們時,那群人中就屬他反應最大,一副難以接受的恐同模樣。”
戚白聞言看了鬱欽川一眼:“這人你也見過?”
鬱欽川點頭:“見過一次。”
戚白了然:“難怪。”
薑意問他難怪什麼,戚白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他:
“難怪那個叫周元青的對鬱欽川有這麼大敵意,這就是赤|裸裸明晃晃的嫉妒啊,你還說他不喜歡你。”
“還恐同,你也說了,那個圈子男女通吃的人多了,他怎麼不恐其他人就恐你?彆人帶個男伴他反應怎麼就沒這麼大?”
本來很堅定的薑意聽戚白這麼一分析,竟然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但細想又覺得不可能。
“是不是你腐眼看人基?”薑意皺眉:
“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這不應該。”
周元青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他沒看出一點周元青對自己有好感的跡象。
“你啊。”戚白忍不住一抬手戳薑意腦門:“人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你會不會太遲鈍了?”
薑意被他的力道戳得往後倒,捂著腦袋不服氣:
“我遲鈍?你確定不是你先入為主?”
鬱欽川抬手握住薑意肩膀幫他穩住身形。
看著薑意這衝天的傻氣,戚白對天翻了個白眼,轉而看鬱欽川:
“鬱欽川你覺得呢?你也覺得周元青對薑意沒意思?”
被點名的鬱欽川臉上有些為難:“我們隻見過一麵,到底有沒有意思我也不知道。”
薑意得意一抬下巴:“我就說吧,是你多想了。”
戚白:“???”
戚白沒想到鬱欽川也沒看出來周元青對薑意圖謀不軌,剛想吐槽這兩人簡直遲鈍到一家了,就聽鬱欽川道:
“不過……”
不過?還有轉折?
戚白和薑意一齊看向他。
在兩人的注視下鬱欽川緩緩開口:
“不過上次在輕顏酒吧,他的確是跟我說了一些話。”
薑意眨眨眼:“他跟你說話了?什麼時候?”
鬱欽川:“在我去洗手間的時候。”
薑意聽後回想了一下,沒想起當時鬱欽川什麼時候去了洗手間:
“他跟你說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鬱欽川語調平靜,一副不是什麼大事的模樣:
“他是阿意你朋友,可能是就太關心你了,所以才會說那些話。”
戚白咂摸著鬱欽川這話,覺得這味兒有點不對勁。
聽上去怎麼這麼茶呢?
而薑意沒聽出來,他想起當時帶鬱欽川去的時候,周元青當著自己的麵說話都那麼難聽,那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豈不是更難聽?
想到這裡薑意臉色一沉,放下筷子看鬱欽川: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有什麼是不能當著我說,非要在洗手間堵著你說?”
薑總態度堅持,鬱欽川拗不過他,隻能說了。
當時周元青其實也沒跟鬱欽川說幾句話,無非就是警告他看清自己的位置,出來賣的,就不要肖想其他的,老實一點之類的。
薑意聽完都要氣炸了:“周元青腦子仿佛有個大病,這事你之前怎麼不跟說?”
周元青也太過分了!
見薑意反應這麼大,鬱欽川還笑了笑:
“告訴你做什麼,真的沒什麼。”
戚白心裡‘嘶’了一聲——
這話含茶量也很濃。
作者有話要說: 理論大師戚白白雙眼一眯,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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