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一直知道電線杆和公共廁所上麵貼的小廣告是假的, 也認為周元青他們通過特殊渠道購買的催|情壯|陽之類的藥物都是假的。
所以知道包廂裡麵有點加了料的香薰,薑意也沒放在心上。
然而事實證明還是他太年輕。
昨晚他禁不住美色|誘惑,再加上心軟, 鬱欽川讓他幫忙,他還真幫了。
鬱欽川說手疼不方便, 兩人的衣服還都是薑意脫的。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 薑意拖著快被玩兒壞的身體去洗漱時, 在心裡把周元青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媽的, 周元青這到底是在害鬱欽川還是害我?”
薑意一邊刷牙一邊惡狠狠的想。
鬱欽川昨晚就跟瘋了一樣,他年紀輕輕二十出頭的健康男人, 昨晚差點死在了床上!
薑意決定多敲詐周元青一筆,不僅鬱欽川需要精神損失費,現在他也需要。
也是周元青不知道薑意此時的想法,不然弄巧成拙的他可能會當場哭出聲。
畢竟仔細想想,昨晚的事除了周元青本人之外, 幾乎無人傷亡。
晚上沒睡好,薑意事後算賬,讓鬱欽川看自己眼睛下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罵鬱欽川的話薑意翻來覆去就那麼兩句:
“鬱欽川你|他|媽是打樁機嗎?”
他是血肉做的, 又不是鋼鐵做的!
鬱欽川一臉歉意看他:“抱歉,我也不知道藥效會那麼強。”
薑意:“……”
薑總揉腰, 沒話說了, 這事說到底也是他沒處理好和周元青之間的事, 周元青的火才會燒到鬱欽川的身上。
鬱欽川又有什麼錯呢?他不過是一個被他曾經的朋友設計的可憐人罷了。
薑意在心裡歎氣, 又給周元青記了一筆, 準備之後找機會一次性報複回來。
薑意問鬱欽川感覺受傷的手怎麼樣,昨晚劇烈運動時,他可沒顧得上鬱欽川的手。
聽了他的話鬱欽川笑著道:
“沒事, 隻是傷口有點裂開,現在已經沒事了。”
薑意心裡最後一絲因鬱欽川毫無節製的索取的不滿都沒了,皺眉道:
“要不給你放兩天假,這兩天你就不用去公司了。”
鬱欽川說不用,隻是小傷不影響工作。
薑意被他帶傷上陣的精神感動到了,在心裡決定給他儘職儘責的鬱助理漲工資。
“阿意,你頭發是不是褪色了?”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總盯著薑意看的鬱欽川忽然開口。
薑意:“有嗎?我好像是該去補色了。”
鬱欽川看著他的奶奶灰,最後還是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其實你原本的發色就挺適合你的。”
薑意原本染的淺栗色。
薑意看他:“現在的不合適嗎?”
薑總自我感覺良好。
鬱欽川沒說合適不合適,隻是提醒他過兩天就是項宇項目的招標會了。
薑意年紀本來就小,再頂著一頭奶奶灰,配上他那張臉,怎麼看怎麼想娛樂圈的年輕小愛豆,一點都不像公司總裁。
在大佬雲集的招標會上,難免給人留下不夠成熟穩重的印象。
薑意覺得鬱欽川分析得有道理,他難得有了點事業心:
“那行,我抽空把頭發染回來。”
反正當初染這個發色也是一時興起,現在也過了這個勁兒了。
第二天薑意就抽空把頭發染了回來,不過理發師告訴他頻繁染頭發對發質不好,他這次直接染了個不用漂的黑色。
黑發襯得薑意皮膚更白,和他接吻時鬱欽川都有一種罪惡感。
薑意看起來更嫩了,讓他有一種拐帶未成年的錯覺。
但錯覺也隻維持了一瞬,因為薑意接下來一句‘鬱欽川你|他|媽是不是頂到我了’把鬱欽川拉回了現實。
行叭,未成年應該沒薑總這麼狂野。
語出驚人。
…………
到了招標會當天,薑意本想讓鬱欽川和自己去,結果對方說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最後是司澤和他一起去的。
在等候區薑意不出意外遇到了討人厭的薑懷,後者也看見他了,笑著朝他走過來。
薑意懶得聽他逼逼些有的沒的,見他往自己這兒走,頭也不回離開。
見薑意如此不給麵子,薑懷腳步一頓,臉上的假笑幾乎快維持不住。
“懷兄?怎麼了這是?”
有位老總注意到薑懷的臉色,虛情假意的關心。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今天這場合出現的全是利益競爭者,都恨不得自己的對手全鬨肚子自己中標,寒暄都帶著虛偽。
薑懷也對著麵前的幾人客套了幾句。
聊著聊著,不知道誰先提到薑意的公司:“對了,聽說安華也派人來了?”
“懷總啊,你們做事也太絕了,不但你來了,安華也來湊熱鬨,你們一家這是存心不給我們留活路啊。”
有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打趣。
把視線從不遠處的薑意身上收回來,薑懷笑了笑:
“安華是我小堂弟在經營,他剛畢業,年輕想來多學一點經驗,這我可攔不住他。”
“小堂弟?難道就是小薑總那個親弟弟?”
“早就聽說薑總把一家子公司交給了小兒子,原來就是安華啊。”
對於薑意家的事,大家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一聽原來安華現任總裁是薑意,大家紛紛放心不少。
薑家小兒子是半路出家總裁,和他那個雷厲風行的哥哥薑斐可不一樣,聽說他從商了,都給他都貼上了‘玩票’的標簽。
薑懷看出了這幾人深藏在眼底的、對薑意的輕視,心下暗爽,嘴上卻道:
“我小堂弟雖然大學學的是畫畫,但對待工作也很認真,這次會來參加競標,肯定也是心裡有把握,幾位可不要小看他。”
之前在家陪妻子刷娛樂新聞時,薑懷新學會了一個詞——
捧殺。
自己現在把薑意捧得越高,等之後大家發現薑意的無能後,他那小堂弟就能摔得更慘。
到那時候大家就會知道,和薑意比起來,他是多麼的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