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繼煊生活了17年,對他了解的很。他向來溫柔有禮,怎麼可能動手打人?”薑悅兮皺眉說,“你彆打了人,覺得沒理,便血口噴人了。”
這種胡攪蠻纏,薑尋向來不搭理,隻梗著脖子跟薑承業說:“副卡給了我,想搶就說想搶,還說什麼讓。是不是給我點兒什麼東西,他們姐弟都要搶走?同樣是薑家的孩子,就這麼看不得我得到丁點兒東西嗎?連用餐的座位,都懷恨在心,一直記著,不肯讓我坐。既然如此,還接我回來做什麼?”
“你這說的什麼話!”薑承業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心累過。
一出接一出的鬨,沒完沒了。
“姐姐說的這些話,我們是不敢認的。我雖然沒有父親給的副卡,可是從小到大,父親也從來沒有短缺過我什麼,給我的零用錢,每個月也有幾萬塊。副卡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非要不可的東西。繼煊不至於為了我,還要問你要副卡。”薑悅兮緊盯著薑尋的表情。
薑尋在鄉下的舅家11年,連飯都吃不飽,隻有鹹菜吃。
聽到她每個月光零用錢就有幾萬塊,還不得發瘋?
薑尋瘋的越厲害越好,看薑承業能忍她?
“至於用餐的位置,更是無稽之談。”薑悅兮嗤笑一聲。
薑尋冷冷的撇了撇唇,突然伸手,把薑繼煊從馮念珍的手中拽了過來。
馮念珍呆住,愣是沒能抵得過薑尋的力氣。
“你說,你在門口堵著我,是怎麼跟我說的?”薑尋冷冷的看著薑繼煊,眼睛裡明晃晃的寫著,你要是不肯說實話,以後我照三餐打你。
薑繼煊肯定是不能說實話的。
不然,他們母子三人在薑承業那裡的人設不就崩了。
可是在薑尋的目光下,薑繼煊發現,自己竟然沒膽子說謊。
不知為何,他覺得他若是敢說謊,薑尋真能照三餐的打他。
關鍵是,他真的打不過薑尋!
薑繼煊嘴唇哆嗦著,愣是說不出來話。
“夠了!”馮念珍過來抱住薑繼煊,“薑尋,咱們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相處嗎?你要把你的弟弟妹妹們,欺負成什麼樣子才甘休!”
薑尋冷笑一聲,鬆開了薑繼煊。
可饒是如此,她都沒在薑承業麵前說她被丟在鄉下11年的不公。
薑承業思及此,斂眉道:“行了。”
“你回去臥室,要高考了,這段時間好好複習,彆惹事。”薑承業對薑尋說道。
而後,又跟薑悅兮和薑繼煊說:“用餐的位置,就那麼定了,以後都那麼坐。悅兮的副卡,我本是打算在悅兮生日的時候送她當禮物的。悅兮你就再等兩個月。”
“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是哪方說謊了。”薑承業想了想,還是警告薑尋,“在你回來之前,這個家一直和諧的很。我知道你一直覺得自己被放在鄉下不公平,但這也是不得已為之。你去鄉下,為這個家做的貢獻,我也記得。隻要你不鬨騰,我也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薑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大搖大擺的回了房間。
薑悅兮和馮念珍互看一眼,這次薑承業竟然沒有則怪薑尋,是信了薑尋的話嗎?
馮念珍給了薑悅兮一個安撫的目光。
這事兒急不來,隻要薑尋還在薑家,她就有辦法讓薑尋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