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是建起來了,可是院子裡的一些裝點,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好的。
陳星言是南方人,盧大熊從她看的那些書裡也能明白,她是一個很講究的人,總不能就讓她守著一個空蕩蕩的院子吧?
可若是再從外地運一些石頭、花草過來,又難免過於奢侈了,太費銀子了。
盧大熊倒也是能想法子,自己一連幾天上山,不是打野物,竟是上山去尋了一些個千奇百怪的東西回來。
有奇形怪狀的石頭,也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來的野花和藥材。
但凡是他覺得不錯的東西,便一股腦都給弄回來了。
陳星言看地都頭疼!
人家院子裡擺放石頭,那是為了美觀,為了欣賞,現在盧大熊弄回來這種要美不美,要形無形的硬石頭,到底是想要乾嘛?
再說了,南北方的宅院風格也是明顯不同的,再怎麼折騰,這北方也難以搭建出一棟蘇式的宅院來。本身這建造方式也是不一樣的呀!
除非是銀子多地數不清了,才能有這個資本來張狂。
新宅子還有些潮,還得再晾一晾,借著這個功夫,盧老憨就找人去打家具了。
陳星言是南方人,睡不慣火炕,可是北方又太冷,所以盧大熊建房子的時候,便考慮到了這一點,直接弄了地龍,擔心隻有地龍不夠暖和,又在屋裡弄了一道火牆。
柳大壯建了幾年的房子,可是不會做地龍。
這次盧大熊是特意請的老把式過來給弄的,還特意讓柳大壯跟前跟後的忙活,就是想著讓他多學門手藝。
果然,這前後兩處一蓋完,柳大壯也弄明白了這地龍是個什麼構造,再給彆人建的時候,他也不怵了。
陳星言之前做繡活得的那四吊錢,都給了王氏。
不是陳星言願意給,而是就算她不給,這錢也落不到她手裡。
剛回來那天,盧大熊就要收了她的銅板,還是陳星言一個勁兒地哄他,說是自己既然是要成為盧家人了,總得表現地好點,免得再被婆婆看不上。
如此,才有了後來陳星言將銅板給王氏的場麵。
給的時候,天知道陳星言是有多心痛!
自己忙活了十幾天賺來的血汗錢呐,就這麼沒了!
逃婚,一定要逃婚!
難道真地要嫁給這麼小氣的一個男人?
盧大熊看出來她的不舍與心痛,回屋後便打開了自己的錢匣子讓她掃了一眼。
裡麵有幾個小銀錁子,還有幾角碎銀子,具體有多少,她也估算不出來。
瞧見這好東西,陳星言當時就想下手抓,可是盧大熊的動作比她更快,隻讓她瞧了一眼,便又火速地將那錢匣子給鎖上了。
氣得陳星言大罵他混蛋!
盧大熊倒是不氣,十分淡定地看著她,仍然是那句話:“啥時候成了親,家裡的錢就都歸你管。”
陳星言每每想到了盧大熊的那個態度,就氣得想吐血。
她這是被盧大熊救了?
怎麼感覺就像是被盧大熊給綁架了呢?
算了,想想如果不是遇到他,自己有可能會被人賣到青樓裡,勉強不再罵他了吧。
盧老憨帶著人上山上挖了幾棵樹回來,有棗樹,還有山楂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