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高興壞了,“我謝你吉言了,不過她還年輕,就是生個閨女也沒什麼,以後再生就是了。”
有財媳婦也點點頭,“嬸子說地沒錯,荷花去年才嫁過去呢,今年就有了,這速度也算是快的了。再說有大熊這個大哥撐著呢,柳家也不可能虧待了她。”
這個時代的女人們,眼裡頭也就隻有娘家和婆家,而最能讓她們依靠的,不是娘家就是自己的男人和兒女了。
盧有財媳婦說地也沒錯。
有著盧大熊一個這麼能乾又有本事的大哥,柳家人是腦子抽了才會想著虧待荷花了。
到了河邊,已經有幾個女人正在洗著了,瞧見她們過來,還一個個極其熱情地打了招呼。
一群女人邊洗衣服邊閒拉家常,這時間倒也過地快。
王氏洗的主要是自己的幾件兒貼身衣裳,男人的貼身衣裳,她一般都是在家裡洗,覺得端出來不合適,臊地慌。
沒一會兒,大家的聲音都弱了些,而且個個臉色還有幾分的古怪。
王氏抬頭一瞧,竟是陳小芳端著一大盆的衣裳過來了。
看陳小芳的臉色不太好,而且那最上麵的一件兒灰撲撲的褂子,怎麼看著像是幾天前盧老太太穿的那件。
按理說分了家,這盧老太太是歸盧大柱養的,畢竟家裡頭的大部分銀錢和田產也都給了盧大柱。
可是這老太太還指使著二媳婦給洗衣裳,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如果是一回兩回也就罷了,可是聽村裡人說,這盧老太太的衣裳一直就是讓陳小芳洗著呢。
對此,王氏雖然有些同情她,可也沒說什麼。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摻和多了,人家又該罵她多管閒事了。
王氏也隻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專心洗自己的衣裳。
洗完回去的時候,瞧著那陳小芳似乎是暈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餓的。
按理說,倒不至於餓著了,畢竟這夏糧收地不錯,而且盧三豹也能乾,家裡頭不至於連飯都吃不上。
晚上,王氏斟酌再三,還是把陳小芳的事情跟盧大熊說了。
再怎麼著,那也是他的親娘。
“知道了,娘,回頭我去問問三豹是咋回事兒。”
盧三豹的傷已經養好了,之前盧大熊給的那五兩銀子也的確是他自己收著呢,沒給爹娘。
聽說為這個,盧老太太跳著腳罵了好幾天,不僅罵盧三豹,還指著他爹的鼻子罵他是窩囊廢,連兒子的主也做不了。
對此,盧三豹哪怕是挨了親爹的幾下打,也愣是忍下來了,就是不肯掏銀子。
就盧老太太這作派,村裡人大多看不過眼。
人家盧大熊說的沒錯,那是盧三豹拿命換來的銀子,憑啥要給你一個分了家的老太太?
這道理就說不過去!
盧大熊找到盧三豹一問,才知道他親爹盧二柱這腦子是有多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