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著的都是在說陳星言壞話的時候被人當場拿住的,辯無可辯!
他們有心說自己也是聽人說的,那縣令大人自然也要問問是聽何人說的。
最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兩個人,一個是盧家村的老太太,也就是盧大熊的親奶奶,還有一個則是江家村的盧杏花。
至於鎮子上的幾人,則是招出了她們也是聽劉家的一個下人說的。
這幾人在交待的同時,陳星言注意到外麵的那抹人影也悄悄地溜了。
陳星言微微勾唇,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麼剛剛站在外頭打聽消息的,應該就是上次跟著範心蓮一起去盧家村的丫頭。
果然,這事情還是範心蓮攛掇的。
盧老太太和盧杏花分彆都被叫到了大堂上。
盧老太太一看自己的親孫子也在,一跪下便哭嚎不止,一個勁兒地嚷著孫子孫媳不孝,而且還一再地表示他們欺辱自己是個老婆子。
縣令大人的驚堂木可不是擺設,這裡也不是盧家村,沒人聽她那一套!
村長此時也站了出來,“大人,這盧大熊自十一年前便已經過繼出去了,如今這二位才是盧大熊的爹娘,按咱們大治的律法,日後盧大熊儘孝,也是隻當對他二人儘孝的。而且當年還是這位嬸子一力主張要將盧大熊送出去的,小人那裡有族中的記錄可查。”
縣令點點頭,盧大熊的事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夠了!本官念你年歲大了,暫且免了你擾亂公堂之罪,現下本官問你,何故要汙蔑陳氏的清白?你也是女子,可知這女子的名聲何等要緊,你既然也是盧家村人,而且又自稱是陳氏的婆家奶奶,又何故如此?你這前言後語都互相矛盾,顯然是不可信!”
盧老太太被他這麼一嚇唬,臉色也白了些。
盧杏花低著頭,渾身直哆嗦。
當初那人找上自己的時候,也沒說會鬨上公堂呀!
也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被打板子,又會不會要被判坐牢。
盧老太太又被問了一遍,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半天才道:“大人,我也是聽人說的,要不然我哪能這樣說自己的孫媳婦?再說了,大人,他們是小輩,這樣告我一個長輩,是不是得先打板子?我是不是可以告他們不孝?”
嘖,這會兒了,還惦記著這個呢!
縣令怒道:“放肆!你們二人是一旁這些人招供出來的主使,並非是盧大熊夫妻二人先前所控告的對象,再則,他不再是你家的人,自然也無需對你儘孝,老人家你最好是說話注意著些。”
盧老太太眼底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敢再鬨了。
“大人,我真地是聽人家說的,哦,這個是我的大女兒,我是聽她說的,說陳氏自己立身不正,還說她早在跟大熊成親前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盧杏花臉都白了,親娘呀!
這個時候把她給賣了,這可讓她怎麼辦?
縣令大人的注意力自然就轉移到了盧杏花的身上。
“盧氏,剛剛老人家所指,你可認?”
“回大人,小人認。可是小人也是實話實說呀。”
“哼,盧氏,據本官所知,你已嫁人二十餘年,近幾年回盧家村也不多,而且與陳氏也並未見過幾麵,你何故知道陳氏的一些私密事?”
盧杏花傻眼了,呆了一會兒才道:“大人饒命,我也是聽彆人說的,我,我跟陳氏不熟,而且她又非本地人,我哪裡知道她的那些個破事兒呀。”
“注意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