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盧杏花那裡也請您幫我出麵吧,好歹是頂著一個姑姑的名頭,我也不好做地太過了。”
“成,沒問題,明兒我就帶人去一趟江家村。”
陳星言點點頭,又一抬手,戚氏給她遞過來了一個荷包。
陳星言將荷包放在了桌上。
“叔,嬸子,不管您要回來多少銀子,我都會去縣衙裡將案子結了,總歸是得有個交待,要不然,隻怕有人以此事為要挾,那就不美了。要回來的銀子,您也不必給我了,就當是咱們重新修建祠堂的用項,這裡還有五十兩銀子,若是不夠了,您再差人跟我知會一聲便是。”
村長這手都有些哆嗦了。
“夠了夠了!就算是不夠,餘下的銀錢也該著讓盧氏族人們出,不能都指著你們一家。”
陳星言笑了。
她之所以對盧氏族人們花錢大方,最主要的一點,就在於族長是個拎得清的。
知道她出錢是情份,不出錢是本分。
就衝這個,她也覺得盧氏的興起應該不會很遙遠了。
“叔,您這話就又說地見外了。我們家大熊當差,小牛讀書,我公爹的身子骨也不大好。若是重修祠堂,怕是我們家也出不了太多的人力,就隻能是在銀錢方麵多出些了,也免得族人們有意見,更不想讓您難做。”
這話說地村長心裡頭彆提多熨帖了。
“好孩子,你們一家子為咱們盧氏做的事,大家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的,你放心,大家都不會忘了你們一家子的恩情。”
“您這話越說越外道了,那我不打擾您和嬸子了,就先告退了。”
“嗯,回吧,事情辦成了,我會讓你嬸子跟你說一聲的。”
“謝謝叔和嬸子了。”
陳星言帶著戚氏回去,一路上戚氏都在誇讚小姐這一手出地妙。
可是到家後給陳星言上茶的菖蒲卻不懂了。
“那幾個人總共給咱們小姐的賠償銀子都不夠三十兩,可是咱們小姐卻舍出去了五十兩呢,哪裡劃算了?”
陳星言笑而不語。
戚氏瞪她一眼道:“你呀,眼睛裡頭就隻有銀錢!你咋不想想小姐經此一事能收獲多少?”
菖蒲眨眨眼,到底是小孩子,想事情遠沒有大人長遠。
戚氏怒其不爭道:“這孩子!小姐雖然是舍出去了五十兩銀子,可是這口惡氣卻是出了,因為那些賠償銀子她們是必須要給的,這是官府給判下來的。而且這可是重修祠堂,是整個家族的大事,這是要記在族譜裡的。”
菖蒲仍是不懂:“那又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了?按規矩,這件事情是要記在姑爺的頭上的,這就等於是姑爺日後就是全族都要感激的人物,日後誰還敢再在背後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