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樣的結論,程文彬自然是不滿意的,立馬就叫囂著他們都是一群廢物,然後又讓人去縣衙報官。
很快,縣令帶著手底下的一個總捕頭一個小捕頭再加上若乾的衙役就過來了。
李縣令原本不想過來的,可是聽說這位程文彬也算是有點兒來曆,自己在這裡任一方知縣,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的好。
他們這邊一出動,範家人自然也知曉了。
範舉人立馬也帶著人趕過來,生怕這位程公子再有個什麼閃失的。
幾方人馬到齊,李縣令也讓手下人又仔細地勘驗了一下現場,果然如先前盧大熊所言,沒有被撬的痕跡,也沒有外人進出的痕跡,那就隻能是監守自盜了。
當然,李縣令這裡說的監守自盜,是指整個客棧的人都有嫌疑。
可是又再三確定過,小廝是將門栓拴好了的,那麼外人是如何強闖進來的。
問到後來,那個小廝也有些不確定了,或許,他真是中途出去倒了一次水,所以就忘記把門拴好了?
可是程文彬丟的東西那是很有著很強的辨識度的,整個客棧,搜來搜去也沒找到。
到最後,李縣令甚至懷疑這人根本就沒有帶這些財物,就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
雖然隻是一方縣令,可是這年頭頂著一個官身,不知道是多少人想要的。
他被外派到此之前,聽聞有人不少人活動,想要到這裡任知縣,聽聞就有兩位舉人不想往上考了,想要走路子弄一個知縣當當。
高陽縣離著京城遠,這裡雖然不富裕,可也不是最窮的,至少冬天也不會真如北境那般冷,而且這裡也未鬨過水患,算是比較安穩的一處地方。
李縣令現在坐在了客棧的一樓大堂裡,就聽著那個程文彬又是發脾氣又是咋咋呼呼的,這心情就是相當地不妙。
他總覺得,這就是對家派來故意坑他的。
去年冬他們的稅收可是完成地很好,還得到了上麵的獎賞,他的名字也在知府那裡掛了號,就算是不借用李家的勢力,他後頭想要升遷也是妥妥的。
畢竟一眾七品官兒中,他這也算是比較拔尖兒的了。
可是偏偏這位府城來的程公子在這裡鬨鬨哄哄的,實在是令人生疑。
便是劉鎮長都覺得不太好了。
他並不知道這位程文彬是與範夫人有親的,隻是按自己的猜測說道:“大人,這位程公子說的那些東西,咱們誰也不曾見到呀?這店裡的掌櫃和小二也都說未曾見過,這如何能證明他們丟了這些財物呢?”
盧大熊也跟著點頭,沒說話。
不過他這一點頭,態度也就很明顯了。
總捕頭搜了好幾遍了,都有些不耐煩了。
他又繞了一圈後回來道:“大人,按說丟失財物咱們不應該讓原告舉證,可是現在問了一圈,除了他們主仆三人之外,其它人都十分篤定未曾見過那些東西,大人,這金銀也就算了,可是那玉指環本就應該是套在手指上的,也未曾有人見過,您不覺得這其中有疑嗎?”
李縣令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可曾問過那位程公子了?”
“回大人,小人問了,可是那位程公子說是自己嫌戴著礙事兒,所以就摘下來了交由小廝保管,那小廝也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