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陳星言愣了一下,完全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陳星言快速地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婁嬤嬤一直在母親身邊照顧,後來做了她的奶娘,而且婁氏過世後她被主母搓磨,這位婁嬤嬤和她的女兒也沒少替自己挨打受罰的。
“為何這樣問?可是覺得她有什麼不妥之處?”
盧大熊繃著一張臉,好一會兒才道:“我注意到她往鎮子上去的挺勤的,而且還曾給彆人送糧送衣裳。”
陳星言皺眉:“你親眼看見的?”
盧大熊點點頭,“我注意到有幾件衣裳是她們上個月還穿過的,可是後來套在了彆人的身上。”
這就有點兒貓膩了。
陳星言也想不明白,婁嬤嬤為何要這樣做。
至於婁家的事,她知道的的確是不太多。
當年婁家落敗,婁家人也是四分五散,婁氏是犯人之女,可是當年婁家出事,倒也不曾牽連九族,隻是婁家被抄,而相關人員也都被叛了刑,婁氏雖然沒有被沒入奴籍,可總歸是名聲不太好了,所以當年的老太太才會竭力阻止她進門。
現在想想,當年婁家的人,興許也有人到了東平府吧。
不過,誰知道呢!
“回頭我問問她吧,也有可能是她的一些親朋呢。”
盧大熊想到了妻子的身世,頓時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隻要婁嬤嬤沒有想著害人,那他就可以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隻是接下來幾天,陳星言特意觀察了婁嬤嬤,發現她的心情似乎都不太好,而且時不時地還露出一抹厭惡的情緒來。
難不成,和她接觸的那些人真地是婁家人?
若真地是婁家人,那婁嬤嬤又為何一臉厭惡?
終於,某一日陳星言還是忍不住,親自跟了上去。
婁嬤嬤和一個女人站在了巷子口的老槐樹底下,似乎是發生了爭執。
陳星言現在雖然可以操縱一些植物,可是卻不能讓植物有感官,所以,她還是得自己親前些才成。
找了個不那麼明顯的角落,陳星言伸長了耳朵想聽清楚她們到底在吵什麼。
“我警告你,你彆太過分了!當年要不是你們心狠,我家小姐也不至於病地半死不活的。當年你們做出那等惡心事來,現在還指望著她的女兒來幫襯你們?臉怎麼這麼大呢!”
那個粗衣婦人卻是絲毫不懼,冷笑道:“你說是我們害的就是我們害的?你以為就憑一張嘴我那個外甥女就能信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有著血脈關係的。你三番四次地阻止我去找她,我看心懷不軌的是你才對!”
婁嬤嬤被氣地不輕,怒道:“當年就是你們搶走了家裡僅有一些銀錢和糧食,要不然小姐也不會重病!若非是姑爺重情意,將小姐帶回了陳家,怕是小姐都撐不過那個月。你們現在還想著利用親情來敲詐小小姐,婁素梅,你們簡直就是喪儘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