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內部的事兒,盧大熊當然是不方便插手的,而且那個梁小花也並非無辜,明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是誰的,竟然還要來攀扯盧小牛,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了。
“大人,範二公子可曾來過?”
李縣令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嗯,範舉人親自帶著他來的,那範二是個庶子,原本在家中的地位一般,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隻是這一次之後,怕是在範家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
畢竟是給範家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又是讓範舉人拉下臉來求人,又是要舍銀子的,總歸是要看這個庶子不順眼了。
“大人,我對範家的事原本不上心的,可是這範家人是不是跟我們盧家犯衝?一個接一個地來找我們盧家的麻煩?”
李縣令撲哧一笑,將東西丟在書案上,站起來。
“我還以為你會再忍一忍呢。那個範家小姐就不說了,如今已經去了府城,好歹是不在高陽縣晃悠了,至於這次範二的事情,我瞧著倒不像是那麼簡單的。”
盧大熊心頭一跳,就知道有門兒。
難得殷勤一次的盧大熊,還是很有眼力見兒地給李縣令斟了杯茶。
“這次範二來的時候,很明顯是被範舉人給教訓過了,以前我也見過他幾次,是個性子很木訥的人,而且比較沉迷於書畫一道,不太像是會有這種心思的人。”
“範二公子沒考科舉?”
李縣令冷笑一聲:“範家的嫡公子不止一位,範二不過是一介庶子,還想要科舉?就算是範舉人答應,他的夫人也不會答應的。”
自古以來嫡庶有彆,而且越是高門大戶,這嫡庶間的差彆就越是看地比較重。
範家,顯然就是比較在意這一點的。
盧大熊心中有了猜測,便不......
再多留。
當然,銀子也沒落下。
好歹也是一百兩呢,這要是買成了糧食,夠幾十口子人吃一年的了。
盧大熊將心中的猜測跟陳星言說了,他對這位範二公子的了解不多,可是從他收集的消息來看,這位範二公子真不像是一個能想出這等卑鄙主意的人。
而且,那劉敏生背後的人,必然是在範家能說得上話的,這範二明顯就隻是一個庶子,在家裡可沒有什麼話語權。
“你懷疑範興?”
範興就是範家嫡長子,也是範心蓮的親哥哥。
範心蓮的事情,多多少少與盧家有些牽扯,若是範興動手,那這動機自然是有的。
而且範興是範家嫡長子,在範家的地位可是僅次於範舉人的,所以,他手上有銀錢,有人脈,想要做什麼,自然也是比較方便的。
“嗯,你覺得呢?”
陳星言沉默片刻,關於範興,她還是讓人打聽了不少的。
“我也懷疑他,不過我們沒有證據,而且現在這案子也算是結了,範舉人又主動賠償了一百兩銀子,就算是給他一個麵子,也不能再追究下去了。”
範家雖然目前隻有一位舉人老爺,可是範夫人來曆不淺,再加上了他們在縣裡經營了十數年,不管是人脈上還是其它的資源上,都不是盧家能比的。
就算是盧家現在背後有一位大將軍幫著撐腰,可到底不是高陽縣本地的勢力。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連李縣令都要給範家幾分薄麵,更何況是他們了。
“咱們還是自己多長幾個心眼兒吧,小牛那裡,也多派幾個人跟著,不過他平時不怎麼出門,應該也無礙。”
“這次的事情,也算是讓小牛吃了個教訓。阿慶還是很機靈的,當初讓他去跟著小牛,還真地是太明......
智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