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
“若是朝中有懂兵法戰略之人，多動動腦子其實就能想到的，一個大將在戰場上的對敵風格一般不會有太大變化。比如說宋將軍，他就喜歡果斷乾淨！再比如說元老將軍，他就喜歡慢慢地吞食敵人，彆人是殺人誅心，而他則是先誅心後殺人，相當可怕。”
陳星言點點頭，但還是沒能明白盧大熊的話。
“可是甄卓文曆來的戰績中所表現的，那是各種各樣，若是由專人來分析的話，那怕是大概六七個人的作戰風格了。”
“不僅僅是戰術戰略上，還有上戰場殺敵的作風也是各有不同。你能想像一個將軍上一場仗用的兵器是劍，下一場用的是刀，再一場用的又是長槍嗎？”
陳星言呆住了。
現在盧大熊這麼一解釋，她也聽懂了。
所以說，這個甄卓文身上的軍功其實都是拚湊出來的？
陳星言不笨，很快想到了哥哥曾提過的盧大熊被人搶奪軍功一事。
“他就是當初搶強了你軍功的人？”
盧大熊冷笑一聲道：“當初搶地倒是挺痛快，隻不過，如今真要讓他親身上陣了，也不知道是否還能有那麼好的命，再去奪彆人的功勞了。”
當初甄卓文能搶奪彆人的功勞，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在軍中有人。
隻是那個時候，他要麼負責的是前鋒，要麼就是包抄，總有一些讓他耍心眼兒的機會在。
可是如今他被授命為主將，這可是甄卓文從未有過的。
說到這個，陳星言也覺得有些違和了。
一個大治朝人人稱頌的英雄，可是實際上卻從來未曾任過一方主帥，所以，他身上的這麼多軍功，到底都是怎麼來了？
那些主帥們都是瞎子嗎？
還是說，甄家人的勢力，竟然已經如此強大了不成？
“甄卓文的妹妹入宮為貴妃，也因此，為甄家撈到了不少的好處。甄家自打出了一個甄卓文之後，便全族都飄了。”
全族？
陳星言眨眨眼道：“江南的甄家，跟他們是同族？”
盧大熊點點頭，又搖搖頭：“應該是吧，也有可能分宗了。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陳星言想到當初自己之所以被劉氏算計，就是因為甄家的突然崛起。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可不正是甄卓文名揚天下的時候？
那會兒甄氏女入宮為妃，而甄卓文還被賜為一品大將軍，更是田產珠寶賞賜無數。
如此說來，江南甄家也是沾了這個甄卓文的光。
“若是如此的話，那皇上派甄卓文去平亂倒也有理有據了。畢竟引起這場戰事的禍端就是甄家，哪怕是分宗了，也是根由在此。皇上應該是考慮到甄家的利益，所以想著由甄卓文去平亂，若是勝了，功過相抵，若是敗了……”
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他們遠離京城，本就對朝中大事知之甚少，如今僅能根據兄長在信中的隻言片語來推斷，實在是太過武斷。
好在他們這裡目前太平無事，所以還是盼著江南早日恢複往日生機，不再戰禍綿延了。
四月初，鎮子上的路已經全部修好，該種的也種上了，該圍的也圍起來了，整個清水鎮，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偏在此時，陳星言的麻煩又來了。